“可是哥，李慕挺好的。”
“你不要时时刻刻牵挂着我。我怕我到时候会让你失望。”
“程凝霜，”她话说完，程锦鸣有些生气了，掰过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你都给我牢牢的记住，你是我的妹妹。”
“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不管你犯了错也好，还是走上了错的路，我都得陪你承担后果。”
“我说这句话，并不是想让你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做，而是你在做傻事之前多想想你也有家人。”
“是，你妈妈确实不在了，你舅舅也因为公司破产的事情落寞了，不愿意认你，把所有的挫折都推在你身上。可那个时候你只是一个孩子，你能做什么？”
这些往事别人不清楚，可是程锦鸣清清楚楚。
他从小就跟自己母亲关系不好，因为从最开始他就知道他母亲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他是罪恶的产物。
因为他的存在伤害了另外一个女孩儿，也就是程凝霜的心。
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5岁那年生日的时候，他隔着橱窗对上了程凝霜的眼睛，明明他们差不多一样的年纪，程凝霜的眼神，他却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一辈子都亏欠这个妹妹。
“哥，真的跟这些事情都没关系。”程凝霜知道程锦鸣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
她也不是那种黑白不分的人，这些年，程锦鸣为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多了。
她也不在乎父母那辈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那个被生下来的，无法选择自己过去的孩子。
如果可以，程锦鸣大概也不想出生在这样一个扭曲的家庭。
可偏偏他们就生成了兄妹。
如果还不能体谅彼此的苦楚，那这一辈子该过得有多艰难。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想通了，如果我将来注定要接手家族产业，那我就得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筹码，婚姻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希望我能幸福，可这个世界上幸福太难得了。而且能给我幸福的那个人……也不一定会再出现了。”
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帮祁聿明报仇。
除了仇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说来也真是好笑，她明明是心理医生，完全可以用各种理论包装自己，也可以用自己学过的所有技术来开解自己。
可她无法看开这件事。
有些事情，劝解起来别人简单，劝解起来自己却容易把自己困在围城里。
“哥，你别管我了，我知道你也很心烦。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程锦鸣见到她这么坚持，倒也没有继续问，“你想清楚了就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那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家族的罪人，你会站在和他们一样的对立面吗？”
程凝霜抬起眼眸缓缓的问道。
“不会，”程锦鸣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只会站在错和对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