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生日，还是我怎么拿到你这幅未完成的手稿的？”
“你将自己困在回忆里太久了，久到看不到你身边人的关心。慕阿姨告诉我的，她说这是你给他画的生日礼物。”
“所以，是你画完了剩下的半幅手稿？”
我紧紧地握着表，嗓子干涩沙哑。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这并不是出众的设计，带有明显男性会选择的元素，加上适合女款的表链，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会诟病的。
可是，我心里却止不住生出别样的感觉。
仿佛命运兜兜转转又绕回了那个点。
“如果慕警官还活着，他更希望属于你的设计戴在你自己的手上。”
祁聿明一字一句说的珍重而又认真。
我失去了全部语言，就连表情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宋晚音，不要苛责自己来不及为他做更多，因为在他心里，你的出现于他而言本就是不同的。”
那和长安完全一样的声音，带着独有的清冷和温柔，每个字砸到了我的心里。
那种错觉将我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祁聿明，别说了。”
别再这样叫我深陷其中，无法清醒。
祁聿明果然没有再说话，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
我维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祁聿明看了我一眼。
“策划说，如果你对设计展……”
他的话音落下，刺耳的鸣笛声顺着马路传来，我循声望去，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一辆失控的货车就那么直愣愣的撞上过来。
我来不及反应，一阵大力拉着我。
祁聿明单手打方向盘，牢牢地按着我的脑袋。
巨大的惯力，将我从座位上推到了挡风玻璃上，又弹了回来。
我眼前阵阵发黑，汽油味和血腥味唤回了我的理智。
“宋晚音……”
祁聿明的嘴巴张张合合，额角鲜血汩汩，整张脸都是刺眼的红。
“祁聿明……”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心脏，我下意识的用手替他擦着血迹。
“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