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市委秘书陈小乐，靠打乒乓球混上去的小文盲，这次他跳粪坑里清粪，可能秦观看他的狗掉粪坑里了，拿你撒撒气，放心吧，没事儿的……”
“好，我明白了。”
“小姚啊，他不是让你回去仔细查么？你现在就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喝喝茶，泡泡澡，然后再给他汇报一遍，实在不行再往上填补两个临时工，领导么，都喜欢数字，数字写多几个责任人就消停了。”
“知道了。”
姚程远这下心放到了肚子里，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市委。
……
陈远新正在党校讲课。
他是党校校长，所有市委、市政的干部晋级、学习、甚至省里有些干部也要进入党校学习，学习通过之后才能去上任，党指挥枪，党校权利很大。
“喂？小秦，什么事？我正在讲课。”
“校长，有急事。”
“好。”
陈远新让大家自习，随后回到了办公室。
“说吧。”
“校长，这次请您出山。”
“请我出山？”
“是的，您现在任党校校长和人大主席，我希望您这次任纪委一把手。”
“你开什么玩笑？我都退了。”
陈远新确实退了。
他官已经坐到了省里，本来可以竞争一下省常务，或者省委秘书长，或者省委副书记的角色，本身也是副部级。
但是山头斗争严重，给上面递条子说他贪污几千万，陈远新被迫退了一步，回到瀚城，但兼任瀚城党校校长和人大书记，人大每天没什么事，党校这方面他是一把手，讲课只是因为无聊。
“校长，可以返聘，我现在给省里打电话。”
陈远新沉了口气。
“小秦，不是我说你，人到用时方恨少了吧？你在盐渎，就不该不分敌我，把对手的人全送进去了，最后把自己身边的人也送进去了，现在抓不到信任的人，你就折腾我这个老头子……”
“唉，校长，帮帮忙，代理一下也好，我现在给省里打电话，你也打一个，就说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刚刚六十出头，还想返回余热，为人民做点事。”
陈远新快被气死了。
秦观又道：“而且这件事不光我，也是因为陈小乐……”
把事情说了一遍。
陈远新道：“你先打电话吧，省里的领导不可能批……”
打了几个电话。
省里那边竟然批了。
陈远新也没想到，莫非秦观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