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的身体一僵,有些尴尬,假装没听见,试图挣脱她的手:“很晚了,快去睡吧。”
两人力量悬殊,姜时宜不但没拉住他,反而因为他挣脱的力道,整个人重心不稳,惊呼一声,直直地跌向了他。
而他因为伤势未愈,也站立不稳,两人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不偏不倚地,正好磕在了他男性又敏感又重要的部位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姜时宜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下那个物体的惊人热度和。。。。。。迅速变化。
她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慌乱之中想要立刻起身,但她睡袍的腰带,却不巧被陈恪压在了手臂下。
她起身的瞬间,睡袍的领口被猛地扯开,大片雪白的春光眼看就要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姜时宜吓得再也不敢动了,只能保持着这个无比尴尬的姿势,红着脸,试图从陈恪的胳膊下,抽出那截被压住的衣带。
看着她紧张又羞窘的样子,陈恪心底那些莫须有的阴暗情绪,早已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冲散得无影无踪。
他低笑一声,抬起了手臂,解救了她被压住的睡袍。
她立刻笼好自己的衣服,从他身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就想落荒而逃。
陈恪却伸出长臂,从腰间一把将她重新捞回怀里,紧紧抱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沙哑地厮磨:“老夫老妻了,跑什么?再说了,刚才的话。。。。。。还没聊完呢。”
“陈恪你放开!聊天可以,别动手动脚的!”姜时宜在他怀里挣扎。
陈恪却抱得更紧了,耍赖道:“不放。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就这样抱着,感觉真实一点。。。。。。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胡思乱想?”
这句话点醒了姜时宜。
她终于明白,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夜,辗转难眠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
她停止了挣扎,心中又气又好笑,也有一丝心疼。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放软了声音,像在哄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好了,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吗?”
陈恪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闷闷地问出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时宜,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贺津荣。。。。。。是不是真的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