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直接在机场集合,方宜只来得及打车回家拿了几件随身衣物。这次现场规模不大,她和沈望商量了一下,挑了最核心的五六个同事出差。
直到准时坐在候机口,方宜才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手机,看到郑淮明一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晚饭回家吃吗?我做糖醋小排好不好?
许循远拒绝了一个女生加微信,戴上一顶鸭舌帽,在方宜身旁坐下:
“今天姓郑的怎么没来送你?”
“我说了别这样叫。”方宜五味杂陈,“你干嘛老提他?”
许循远乐了:“怎么,他身上写你名字了,提一句还得收版权费?”
每次用这个逗她,反应都不一样,蛮好玩的。
方宜没心思和他斗嘴,不说话了。
“你们俩又咋了?”许循远洞若观火。
这次轮到方宜反问:“你是妇联主席吗?怎么不给你发工资?”
许循远耸耸肩:“跟个炮仗一样。”
广播里传来提示声,可以准备登机。四周的旅客开始向登机口聚拢,一时嘈杂。
方宜盯着郑淮明的这句话,久久没有输入答复。
“准备走了。”沈望远远地朝这边喊。
方宜抬手应了一声,拎包站起来,随着纷乱的人流往那边走去。
心口好像有一根倒刺,不深也不尖——
如果生生拔掉,哪怕流一点血,也终有一天会长好,但郑淮明偏偏永远在用他的方式抚平,一次又一次掩盖、遮挡。
于是下一次,血液流过的时候、心脏跳动的时候,还是会疼一下、又一下。
方宜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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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晚饭做好,发现老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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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失
三个小时后落地渝市,方宜开机,微信里并没有想象中接连的消息。
只有几个工作群上亮着红点,将郑淮明的头像挤到了后列。
方宜还点开看了一眼,文字确实止于那一句:晚饭回家吃吗?
有点说不清的失落,沈望叫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先去现场看一眼,布置的道具提前跟老张说好,他去找人弄。”
手机塞进包,方宜将心思专注于工作:“行。”
在舞台现场忙碌,一下午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边染上暮色,又逐渐彻底漆黑。
这次影视节规模很大,投资方更是一线知名品牌,出手阔绰。不仅是出席嘉宾,就连随行工作人员都一起安排在五星级凯月酒店。
和主办方顺完流程,酒店专门派车来接,这豪华的待遇让谢佩佩瞠目结舌,急忙让方宜掐她一把:
“我们居然也有车接送?那我们以前背着设备骑共享单车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酒店是不是有泳池?我好像没带泳衣!”
“听说这次影视节要来好多明星,李影后也会来!”
一上车,谢佩佩就和余姐叽叽喳喳起来。
沈望哑然失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的,还想游泳?晚上去一楼开会——佩佩,你可不准要签名,别给我丢人!”
方宜坐在谢佩佩旁边,此时被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你看我哥又凶我,我就装作影迷要个签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