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我们之间的联系又开始变得热络起来。
那份因为我的退缩和冷淡而产生的隔阂,似乎在冰释前嫌的泪水和重新燃起的希望中,暂时消融了。
我们白天还是一样会经常联系,分享着彼此的心情和对未来的憧憬(尽管我的憧憬中依然夹杂着一丝不敢言明的不确定)。
晚上,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我们也会说一些暧昧的话,那种熟悉的、撩动心弦的氛围又回来了。
我会忍不住回味上次那场极致的虚拟亲密,她也会在我带着暗示的言语中,发出羞涩的轻哼。
只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我的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
那晚之后,无论气氛多么旖旎,无论我的暗示多么明显,我没能再次找到机会跟林悦来一场像上次那样深层次的接触。
有时候,我会试探性地提起:“月月姐,今晚……方便吗?”
她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巧妙地避开:“哎呀,小姨今天好像睡得比较晚呢……”或者“嗯……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的拒绝很委婉,也很坚决。我知道,上次那个意外中断的结尾,以及她身处小姨家的顾虑,让她不敢再轻易冒险。
对此,我虽然心里感到一丝遗憾和难以满足的焦灼,但也表示理解。
毕竟,安全第一。
而且,一想到我即将要去浙江,离她越来越近,这份小小的遗憾似乎也变得可以忍耐了。
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们……总会有机会的。
下定决心要去浙江投奔何小平,这个决定像黑暗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短暂地照亮了我心中那片名为“未来”的迷茫夜空。
我几乎是立刻,带着一种急于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兴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林悦。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也染上了同样的喜悦,像银铃般清脆:“真的吗?!太好了!小北!那……那我们以后……就真的离得很近了!”
“是啊!”我也激动地回应,仿佛已经看到了阳光明媚的未来,“以后……我们想见面,就方便多了!”
“嗯嗯!”她在那边连连点头,那雀跃的语气,让我几乎能隔着电波,看到她脸上绽放出的、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我的心,也因为她的快乐而变得轻快起来。那一刻,我甚至暂时忘记了那些沉重的现实顾虑,只想和她一起沉浸在这份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之中。
但是,在最初的兴奋过后,我却敏锐地察觉到,林悦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立刻开始热切地讨论我们何时见面、如何见面。
她没有说太多关于她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只是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或者说,更像一个……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女朋友?),反复叮嘱我路上要注意安全,到了之后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工作要努力,但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
她的这份“平静”和“保留”,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我一下。
为什么呢?
难道……她心里也有顾虑?
还是……我之前的反复,让她不敢再轻易地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不过,我很快就将这丝转瞬即逝的疑虑甩开。也许,她只是觉得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吧。毕竟,我的工作还没着落,她也还在适应新的生活。
然后,我开始为下周的新工作做准备。
打包行李的过程,比想象中更让人感慨。
看着那些积攒下来的书籍、CD、还有那些为了音乐梦想而添置的、如今看来有些落寞的设备,心里五味杂陈。
告别这座承载了我几年青春和梦想(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的城市,奔向一个未知的远方,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和老家的朋友们吃了告别饭,听着他们的祝福和调侃,我强颜欢笑,心里却始终萦绕着林悦的身影。
这个期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林悦突然有两天没有联系我。QQ头像一直是灰色的,像一扇紧闭的窗,隔绝了我窥探她世界的视线。
一开始,我安慰自己,她可能在忙着找工作,或者小姨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也没有多想,毕竟,她之前也偶尔会有这样短暂的“失联”。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那份不安感还是悄悄地滋生出来。她……不会是真的生我气了吧?还是……她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个金南洋……
我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投入到整理行李和规划行程中。
直到第三天中午,手机屏幕终于亮起了那个熟悉的特别提示音!我终于再次收到了林悦的消息,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还挺开心的。
林悦:小北,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