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璟撇他一眼，周敬明背脊凉，咳了一声改口说，“老谋深算。”
“事出反常必有妖，长嫂事事谋划过于缜密，反而令我起疑。”6璟说，“偏偏却寻不到证据，藏得真好。”“如此滴水不漏，太棘手了。”
“雁过留痕，我不相信她什么事都能算计得这么缜密，明着来不行，我也该换一条路了。”6璟起身往外走，“我出去一趟，即日起，淮南余党的调查告一段落，把所有人手撤回来。”
“？”周敬明一头雾水，追在他身后喊，“不查了，皇上那边怎么交差？”
……
苏轻宛带绿竹出府，在门口遇上6璟与黎安。
他们就站在门口的榕树下，也不知站了多久，苏轻宛微微挑眉，6璟大步走了过来，黎安紧随其后。
“嫂嫂安好！”6璟每次见到苏轻宛，礼数周全。
苏轻宛还了礼，“你来做什么，若是为你兄长说情，倒也不必。”
“我是来与嫂嫂道歉的。”6璟说，一改往日冷峻形象，做出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来。
苏轻宛眼底有几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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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
6璟也不在意她的嘲讽，“南风楼误伤嫂嫂后，疑心嫂嫂，又把谢家夫妇扣留在京，是我的错，任由嫂嫂责罚。”
“真心的？”
“真心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识大体的，又顾忌6璟权势的，多半也是息事宁人，苏轻宛轻笑，“那你跪下，磕个头吧。”
6璟抬眸，深深地凝视着苏轻宛，似是第一次看清苏轻宛的脸，若是旁人被他这么盯着，早生惧意。
世间没几个人能扛得住锦衣卫副指挥使如看透人心的眼神。
黎安错愕震惊，却又不敢说话。
这一刻的风都是沉默的。
苏轻宛本也不指望6璟会跪下磕头认错，男子膝下有黄金，上跪君王祖宗，下跪父母，又怎会跪她。
“原来三弟说真心道歉，也就嘴皮子道歉。”
6璟撩起衣袍，跪下磕了个头，“嫂嫂，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望您见谅。”
黎安，“……”
苏轻宛被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似是要避开他的礼，又实在避不开，也幸好谢家在巷子最深处，无人围观，否则定是一道奇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