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炸开的亢奋被瞬间冻结,何暻霖注视着应承:“为什么。不想欠我?”
应承知道在何暻霖的思想里,欠与被欠是一种加深联系的方式。
但这次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应承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内心也并不是能很清晰地看透自己拒绝的原因。
他只是有个最直接的念头,只有这件事情他不需要何暻霖,自己可以办到的,能够靠自己的双手独立完成。
在两人结婚初期,他就想过,两人的协议婚姻到期后,他要靠自己的能力经营一家四通八达,口口相传的口碑饭店,或者有一天能看到何暻应迈进来的身影。
现在,他的想法更直接,更踏实。靠自己的能力开店赚钱,然后能送给何暻霖一件自己最大能力拿得出手的东西。
应承只能说:“何先生,我想开的店不是这样的。”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怎么不一样?”
应承:“何先生,彭哥和酒楼的合同还有三个月到期,我签的也是短期合同。我和他很早就商量过,到时候,我们会合伙开一家大众饭店。”
何暻霖处心积考虑用各种方式想将合法伴侣嵌套在自己身上,但最后合法伴侣总是轻而易举地从他阴暗的手段中挣脱出来。
以前他签订协议,不让他上班。现在,他想让他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工作。
应承:“何先生,这段时间,我和彭哥已在看开店的地方了。我们也在找合适的搭伙人。彭哥的意思,这个月就要把地方与人员定下来。”
合法伴侣唇角带着笑意,但这个事情已无回旋余地。
应承诚心诚意地说:“何先生,对不起。
何暻霖沉默两秒:“那就祝我夫人的店早日开业。”
应承笑着点头回应。
何暻霖靠近应承,一只手撑在玻璃幕墙上,将应承圈锢在自己的范围内:“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把我训成独属你的提线木偶,连接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根提线都由你来操控,你让我哭,我就会哭,你让我笑,我才会笑。这样,我的喜怒哀乐,都被你的一言一行所掌控。”
何暻霖的热气吐在应承的脸上,应承耳朵又烫又痒。
应承觉得这话很不健康:“何先生,别这样说。”
何暻霖:“你不想控制我的一切?”
应承摇头。
何暻霖低声问:“那你想要我什么。”
应承抿了抿唇。
何暻霖轻声说:“等你明确了,一定要告诉我。”
何暻霖的手去摸应承。
应承就去推何暻霖:“何先生,别在这里。”
何暻霖因为高热而有些含糊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养生汤,一个小时按摩………以及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他似乎将何暻霖暂时规整到一个合适的状态,应承并不想中途打乱这个节奏。
应承只有热着脸找着理由:“会,弄脏这里。”
何暻霖在他耳边说:“到我嘴里。”
虽然从何暻霖嘴里吐出任何话,应承似乎都已习惯,此刻,应承还是从脸到脖子一瞬间通红一片。
何暻霖轻喘:“漏出一滴你就惩罚我。”
全身的血液都像要从毛孔爆裂而出一样,应承还是推开何暻霖,态度坚决:“何先生,回家了。”
……
一周后,时科这场收购与反收购的战斗已打得沸沸扬扬。
时科管理层首次发话,虽然何氏是老牌企业,但他的产业结构这两年才向新能源与科技方向转移,何氏的管理理念与经营方式,都不适合成为时科的重要股东,更不适合成为时科的决策者。
同时,时科管理层向第一股东喊话,称他们在时科的发展中做出了重要贡献,并欢迎对方继续成为自己的第一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