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只是坐在那里,身体还残留着白天被我按在文件柜上侵犯后的酸软和记忆,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被项圈金属硌了一天的锁骨下方。
想象着她走出电梯的样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空旷的车库里会格外清晰。
挺直的背脊,一丝不苟的套装,脸上是处理完公务后的淡淡疲惫,还有那份挥之不去的冷艳。
只有我知道,那冷硬的外壳下,藏着怎样一具被彻底开发、驯服的身体,怎样一颗在情欲深渊里沉浮、挣扎又沉溺的灵魂。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猎手看着即将踏入陷阱的猎物时,那种志在必得的、带着残忍兴味的笃定。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灼热的触感传来。
我随手将烟蒂弹出窗外,那点红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短促的轨迹,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溅起几星微弱的火花,迅速熄灭。
车库重归彻底的昏暗。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陷在座椅里更舒服些,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电梯口的方向,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兽,耐心地、贪婪地,静待他的猎物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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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哒、哒、哒……”
清脆、规律,带着一种孤高的韵律,由远及近,一下下敲在死寂的车库地面上,也敲在我绷紧的神经上。像战鼓,宣告着猎物的降临。
我身体里的弦瞬间绷到了极致,目光锐利如初,精准地刺向声音的源头。
阴影里,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后面,转出一个人影。
林知蕴裹着一件质感极好的长款羊绒大衣,深沉的藏青色,几乎融进背景的黑暗里。
她走得很快,步履间带着一种惯有的、拒人千里的冷硬气场。
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疲惫,但那份冷艳像是焊在了骨子里,眉眼间依旧带着冰碴子。
只是在目光扫过我停着的这辆车时,那双沉静的眸子深处,极其短暂地、几乎无法捕捉地,闪烁了一下。
是紧张?还是……一丝隐秘的期待?
她脚步没停,径直走到副驾旁,伸手拉开了车门。
一股冷冽的、属于她的昂贵香水味,混合着车库的寒气,猛地灌了进来。
她侧身坐进车里,“砰”一声关上车门。
瞬间,世界被隔绝在外。
狭小的车厢成了一个暖烘烘的、只属于我和她的巢穴。
暖风呼呼地吹着,扑在她脸上,和外面的严寒形成剧变。
她下意识地、极轻地吁出一口气,那点白雾在暖风里迅速消散。
沉默在车厢里弥漫开,只有空调送风的低鸣。
她没看我,也没说话。
或许是暖意催的,又或许是某种心照不宣的“仪式感”,她开始脱那件厚重的羊绒大衣。
侧过身,手臂从袖管里利落地抽出,带着点职业女性的干练。大衣滑落,被她随手堆叠在身侧和后座之间的空隙里。
视觉的转变几乎是瞬间完成的。
藏青色的精裁西装外套,线条硬朗得像刀锋。里面是挺括到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领口扣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