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这感觉不对劲。
半个多月了。
跟林知蕴厮混的日子,原本像泡在滚烫的蜜罐里,骨头缝都透着餍足的酥。
可这几天,空气变了味。
那女人滑得像条抹了油的鱼,总能在我指尖碰到她衣角前溜走。
短信发过去,石沉大海,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电话拨过去,那头永远是那副冰碴子似的腔调:“在忙。”“有会。”“身体不适。”
她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也他妈成了铜墙铁壁。
隔着磨砂玻璃,能瞅见她伏案的侧影,绷得笔直,冷硬得像博物馆里供着的白玉观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往门口扫一下。
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拱,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操,搞什么鬼?”那股子掌控一切、把她揉圆搓扁的得意劲儿,被一种抓心挠肝的烦躁取代。
母狗契约?狗屁!
那玩意儿现在看,就是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之前是谁撅着光溜溜的腚,哭爹喊娘地求我往死里肏?现在倒他妈装起贞洁烈女了?
不对劲。
太他妈不对劲了。
心里头像被野猫挠了,又痒又怒,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
这女人肯定有事。
天大的事。
而且这事儿让她怕了,怂了,想夹着尾巴从我这儿逃了。
这念头像根毒刺,扎得我坐立难安。
不行,得弄明白。
下午三点,阳光斜得刺眼。
我抓起车钥匙,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开溜。
引擎咆哮着冲出地库,直奔城西那片掩映在香樟树里的别墅区。
捏着那把冰凉的备用钥匙——她当初给得随意,像丢根啃光的肉骨头给路边野狗——捅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玄关里炸开,震得我自个儿的心也跟着狠狠一跳。
门开了条缝。
一股子冷清气儿扑面而来,混着点她身上那股子若有似无的冷香,淡得几乎抓不住。
屋里静得吓人,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似的心跳在空旷的挑高客厅里撞来撞去,嗡嗡回响。
目标明确。
我像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的闷响,直奔二楼她的主卧。
手指拂过卧室门冰凉的黄铜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
推开。
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遮光帘滤过,变成几道惨白的光柱,斜斜地打在深色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