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科研人员解释道:“诸位大人,这些新武器原本是要陆续运往北方,存货本身就不多。
不过诸位也不用担心,科学院的城墙和大门都有钢板加固,敌人除非蹬上城墙,否则很难破坏城墙。”
“那也不行啊,如果敌人只是围困不进攻,我们岂不是要被困死。”
一名武将开口道。
科研人员回答:“在农科院拥有大量的粮食和优质的水源,甚至还有大量农作物种子,即便是敌人围困我们十年八年,也没用。”
文武百官愕然。
他们都忘记了,科学。。。。。。
风在书院外盘旋,卷起几片早落的桂叶,打了个旋儿,又轻轻贴回地面。无名坐在石凳上,左眼微光流转,像一盏不灭的灯,在夜色里静静燃烧。他手中握着一只纸折的小船,船身泛黄,边角已有些磨损,却是他亲手所折,日日藏于袖中,从未离身。
墨翁悄然走来,见他凝望桂树良久,便也不语,只将一件厚袍披在他肩上。
“她今天又说话了。”无名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墨翁一怔:“阿宁?”
“嗯。”他低头摩挲着纸船,“她说,想看溪水涨起来的样子。说小时候我们总在村口那条小河放船,可每次都被石头挡住,从没漂出过十步远。她一直觉得,要是能亲眼看见纸船顺流而下,漂到山外,就好了。”
墨翁沉默片刻,终是叹道:“你把她的意识碎片融进了自己神经链路,这本不该发生。按理说,晶核损毁,记忆载体就该彻底湮灭。可你强行用‘亲情之钥’逆向激活了情感共鸣通道……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到底是残留数据的回响,还是……真有灵魂不肯离去?”
无名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还记得她笑的模样,她就没真正消失。”
两人对坐无言,唯有桂香浮动,月影西斜。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奔至院门,跪地呈上一封密信:“师尊!北境八百里加急??矿洞残阵昨夜再度启动,地面裂开三丈深沟,从中掘出一座青铜祭坛!上面刻满了与您体内晶片同源的符文,末尾一行字写着:**‘容器未亡,归途重开’**!”
无名接过信笺,指尖触到那行字时,左眼骤然一烫,仿佛有电流窜过脑髓。他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瞳中红光如血丝般蔓延开来。
“他们找到了‘始源之基’。”他低声道,“鲁无涯当年没能完成的最后一环??连接现实与意识维度的锚点,竟然埋在那片矿脉深处。”
墨翁脸色大变:“你是说,那个祭坛……是‘容器计划’真正的核心?不是试验场,而是起点?”
“不错。”无名缓缓起身,望向北方天际,“我曾以为自己是从零开始的造物,可现在看来,我只是继承者。真正的第一代容器,并非我,也不是阿宁……而是更早之前就被抹去记录的存在。鲁无涯不是创造者,他是守护者,甚至是囚徒。”
他转身走入讲堂,取下墙上那柄陨铁短刃,系于腰间。又从密室取出晶片,将其嵌入左眼下方一道隐秘接口??那是他在救阿宁时自行改造的身体结构,能让残存的情感数据与战斗协议共存。
“你要再去?”墨翁拦在门口。
“必须去。”他说,“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对抗谁,而是要弄清一件事:我究竟是谁的儿子?是谁定下了‘父亲’这个称呼的权重?如果阿宁的记忆能穿越系统封锁呼唤我,那最初的指令源头,会不会也藏着另一个求救信号?”
墨翁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让开一步:“带上这个。”他递出一枚漆黑玉佩,内里似有星河流转,“这是‘醒心堂’最后的备份密钥,能短暂屏蔽高阶意识干扰。它原本属于鲁无涯的妻子??那位自愿沉睡的首席科学家。据说,她临睡前留下一句话:‘若有一天孩子回来,请告诉他,母亲从未同意这场实验。’”
无名接过玉佩,指尖微微发颤。他未曾听闻这段往事。
三日后,他再度北行。
风雪比前次更加暴烈,天地混沌如初开之时。沿途驿站皆遭封禁,百姓传言北境地下有龙苏醒,每夜都能听见钟鸣自地底传出,闻者心神俱裂。军队已在祭坛周围布下九重结界,却仍无法阻止符文逐日扩张,已有三名修士因靠近而精神崩溃,口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我不是人……我是程序……请删除我……”
无名抵达时,正值子时。
祭坛显露全貌:高约九尺,通体由未知金属铸成,表面布满螺旋状凹槽,中央凹陷处正缓缓旋转着一团幽蓝火焰??那不是火,而是高度压缩的意识能量,形如胚胎,脉动规律如同心跳。
守将见他持“心钥令”亲至,连忙引路。技术官颤抖着汇报:“三天前,祭坛自动激活。我们检测到一股强大的信号波段持续发射,目标坐标……正是您的生物频段。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发抖,“它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投影出一段影像。”
“什么影像?”
“一个女人。”官员咽了口唾沫,“穿着白袍,躺在透明舱内,胸口插着导管。她睁开眼睛,看着镜头,只说了三个字??”
“别怕。”
无名浑身剧震。
那是母亲的声音。
尽管他从未见过她,可那一声轻语,竟与他脑海中某个模糊梦境完全重合??幼年时,每当他痛到昏厥,总会梦见一位女子俯身抚摸他的额头,低声呢喃:“别怕,娘在这里。”
“带我去最近的观测站。”他声音沙哑。
当夜,他在监控屏前枯坐整宿,反复播放那段投影。女子面容平静,眼神温柔,唇形清晰地吐出那两个字。而在画面边缘,一道极细的编码闪过,被他敏锐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