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识槿。
时砚咀嚼着这三个字,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刚才被狠狠亲吻的人喘着气伏在他怀里,时砚的心随着他的一呼一吸牵动着,唇上残留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不是错觉,也不是梦境。
他放任了季识槿。他主动吻了季识槿。
宽大手掌在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时砚没有说话,但周身气势依然柔和下来,就连季识槿都感受到了。
他不敢睁眼,不敢抬头,却又实在想知道时砚是什么意思,他强撑着、颤抖着手指,摸索到时砚的肩膀、手臂,最后握住他的手。
手指被似强硬似试探地分开,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插了进来,季识槿颤抖着嗓音问:“时砚,为什么亲我。”
“为什么掐着我的脖子,怕我逃跑么。”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时砚,你动心了。”
时砚狠狠闭了闭眼。
一个似有若无的吻落在了怀里人的发梢,他似叹息般说道。
“是,我输了。”
……
晚间风凉,时砚将季识槿裹得严严实实塞进副驾驶,开车回到了季家别墅。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我抱你进去。”时砚解开安全带下车,将副驾驶门打开,里面的人乖顺地张开胳膊,期待地看着他。
时砚错开那道灼热视线,目不斜视地将人圈进怀里。
“今晚,”季识槿抿了抿唇,“你还回来吗?”
在江边,时砚告饶似的承认自己动心,但季识槿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这段感情确定得太缥缈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他迫切需要时砚在身边。
时砚脚步顿了顿,在按响门铃的前一刻回答他:“回。”
门开了,红姨亲自出来迎接,哪怕提前听司机八卦过,见到一个英俊男人怀里抱着季识槿,还是吓了一跳。
“先生,这位是……”红姨看了看时砚。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季识槿被放回了轮椅里,可以掌控的安全感回归,但他竟留恋时砚怀中的温度。
时砚冲着红姨颔首:“麻烦您煮碗姜汤,刚才他在江边吹了风,多谢。”
红姨忙不迭地点头:“诶诶,好。”
时砚不多留,和季识槿道了句别便转身离去,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季识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这画面落在红姨眼中就是被冷风吹傻了还没缓过神,连忙叫佣人去煮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