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虞绾音半梦半醒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衣服倒是都换下来被收走了,那……都是谁洗的?!
几乎是想到这个,虞绾音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头顶的床幔纱帐,一时间困意全无。
这寨子里都是男人。
寥寥的几个女孩子,寨子里的人看起来没打算让她们干粗活。
青颂如今还是得时常卧床静养,起来走动都少见。
段婶要忙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寻医问药。
所以她的衣服是……?!
虞绾音撑着身子起来,这会儿天色大亮,寨子外面人来人往,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她出门,匪兵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顺带着告诉她,“段婶一大早带着阿筝去上山采药了。”
虞绾音踟蹰着解释,“我不是找段婶的。”
那匪兵闻言颇为意外。
这阵子,虞绾音只要出来问话,多半是问段婶在哪。
难得出来问的不是她。
虞绾音硬着头皮总算说了出来,“你们主公的屋子在哪。”
那匪兵表情更意外了,他眨了眨眼睛,顺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虞绾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眼就能看到一个主营。
那里有别于寻常房屋,外面挂着一些兽骨装饰,她之前也去过,“多谢。”
匪兵看着虞绾音走了过去。
心道,这破天荒啊,女君主动找主公了。
他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女君,我送你。”
其实也不用送。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了。
匪兵送到门口停下来,侧身示意虞绾音进去。
虞绾音进门,戎肆并不在主屋。
她磨磨蹭蹭地从主屋进偏房,然后在主营自带的小院子里看见了他。
如她所想。
戎肆站在几个支起的晾衣木架边。
除此之外,他掌心还捏着一个被洗坏了的心衣,眉头紧锁。
大概是在想该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