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几壶箭射完,能中靶的寥寥无几。
南宫疏勒住马,讪讪地自嘲,他就不是习武的料。
树荫下,内侍们已搭好围帐,铺上茵席,摆好了冰鉴里镇着的瓜果。南宫疏毫无形象地往凭几上一瘫,热得直扯领口,腰带也松松垮垮地解开,露出一小片被汗水濡湿的、线条漂亮的锁骨。七月的骄阳,还未到正午,就已晒得人发晕。
“吉宝,再去取些冰来!”
吉宝应声去取冰块。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阿月,见南宫疏正皱着眉捶打自己有些酸胀的大腿,上前道:“陛下可是腿酸了?奴……奴学过些推拿手法,最是能解乏,让奴伺候陛下松松筋骨可好?”
南宫疏正觉得腿酸,随口允了。
阿月心中暗喜,连忙跪坐在南宫疏腿边。他的手法与吉宝截然不同。吉宝的手掌宽厚有力,指节分明,按在穴位上酸胀痛麻,却又带着奇异的舒爽。而阿月的手……纤细柔软,带着刻意的轻柔和若有似无的撩拨,像羽毛拂过。他从小腿肚开始,非但不解乏,反而让南宫疏觉得有点……痒痒的。
“陛下,这力道可还舒服?”阿月抬起脸,用那双刻意勾画过的眼睛,含羞带怯地望着南宫疏,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奴再替陛下揉揉这里……”
那双手顺着大腿线条向上,朝着大腿根内侧敏感处滑去……
“啊!”阿月猝不及防,被南宫疏猛地一推跌倒在地。
吉宝端着放了碎冰的酸梅汤过来时,就见阿月衣衫微乱,一脸惊慌和委屈,而南宫疏脸色涨红,胸膛起伏,满是狼狈和尴尬……
那日夜晚,含章殿,吉宝照旧在塌边打地铺,殿内只余一盏昏暗的宫灯。
两人各怀心事。
南宫疏躺在榻上,只觉浑身燥热。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疏轻声唤吉宝,未闻应答,提高了点音量,再唤几声,仍无回应。想是吉宝已经睡着了。
白日里,阿月那滑腻的触感和大胆的撩拨,如跗骨之蛆,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南宫疏本以为自己穿越后清心寡欲,早已躺平佛系,没想到被这妖精一撩拨,沉寂已久的欲念竟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南宫疏烦躁地翻了个身,心中吐槽:这特么叫什么事儿!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敢碰,就怕沾惹什么麻烦,结果被个男妖精给撩出火来了。这地方跟个盘丝洞似的,个个想生吞活剥了我!得,看来今晚只能……只能靠自己勤劳的五指姑娘自力更生了……
他扯开裤腰带……
床榻边,吉宝闭着眼,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白天西苑那一幕,陛下那异常的红晕、慌乱整理衣襟的动作,还有阿月那副欲盖弥彰的委屈样,显然是阿月对陛下行了逾矩之事。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听到榻上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和几声短促而隐忍的闷哼……
果然……陛下他……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龙厩侍从们居住的排屋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而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众人被惊醒,循声冲进阿月那间狭小的屋子。只见阿月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抱着头。他那头曾经精心养护、乌黑柔顺的长发,被剪得参差不齐,长短不一,如同被狗啃过的杂草。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