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翌表现得很诧异,此刻的项东鎏,与那日酒店门口所见的截然不同,除了在外的变化,是他的神情、语气、措辞,让他感觉,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可靠。
沈翌看了一眼孟恒,回国之后,对方第一次联系他,原来是项东鎏的意思,他多少有些失落。
在离开之际,江椿水突然从门口飞奔回去,一把搂住心上人的脖子。
“我还要等多久?”
项东鎏安抚他的后背“乖,用不了几天了,记住,这件事除了咱们四个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和沈翌先行离开。
房门关上,孟恒一边查看地上的人,一边问项东鎏这是什么情况。
项东鎏将全部经过告诉了他,并说出了自己打算,只见孟恒脸色难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说道:“死了的就死了,这两个没死,你也要解决了?你这也太狠了。”
他双眼坚定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疏忽,都可能让阿椿受到法律的制裁,老实说,要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和沈翌我也不是很信得过。”
孟恒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不满的道:“我说,你这话就有点伤人了,本来我都没想再见沈翌,为了你,我硬着头皮把他叫出来,你跟我说这个?”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是牵扯到阿椿,我必须谨慎对待。”
孟恒眼神复杂的望着他,缓缓道:“你瘦了。”
“别说没用的,你赶紧去办,亲自去办。”
二人持续对视几秒,孟恒先移开了视线,顶了顶腮的点着头,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交代好后续事宜,项东鎏独自溜回了“小黑屋”。
他在房间里徘徊,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如果没有江椿水过失杀人的事,他一定能坚持到49天的治疗结束,用事实告诉父母,折磨他他也不会屈服。
可眼下,他惶惶不安如坐针毡,准备换个策略,先出去再说。
这一个晚上,他不曾合眼,坐等第二天一早的治疗,他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与此同时,沈翌将江椿水送回了家,并按照项东鎏的嘱咐,暂且住在他家里。
二人在房间里锁着房门,沈翌悄声问:“那些人,是死了吗?”
他点了点头,又马上改口:“没有,只死了一个。”
“你杀的?还是项东鎏杀的?”
“我……”
沈翌惊愕的张着嘴巴,问对方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不跟家里求助,真的没事吗,别到时候牵连了他。
他将当时的情况讲述给对方,并称,虽然他不是有意杀人,但这个结果,就算家里包庇他,他也会“死”的很惨,他真的不敢让家里知道,只能寄托在项东鎏身上,让对方去摆平。
“我的天呐,我说你们……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项东鎏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希望他能搞定,不然我也是同伙。”
江椿水垂头丧气的不吭声,沈翌也没再多指责他,掏出一支烟给他压压惊。
“不过,因为你这件事,我才能见到孟恒,那渣男,回国之后理都不理我,简直拔吊无情。”
沈翌跟他吐槽着自己的近况,且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同时也是想得到一些开导和安慰。
江椿水仰头靠在沙发上,已然没心思去关注他们的滥交,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想到他和鎏认识。”
沈翌凑近他,将自己从床上问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何止认识,听孟恒那意思,他俩认识挺久的,关系挺铁,可能你在T国的动静,他都会告诉项东鎏。”
“怪不得……不过,孟恒那么渣,靠谱么……”
“谁知道,等明天我问问吧。”
这一宿,四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彻夜未眠。
翌日,项东鎏熬到了早上的治疗,待医护人员前来,他立刻和对方说他想通了,他“痊愈”了,他要离开。
医护表示,他的主治医生还没来,要晚些确认过后,才能让他离开。
他闻言心说,人都死了,还怎么来。
“我现在就要出院,请通知我的家人。”
他眼神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视,医护胆怯的迟疑了两秒,表示带他去找别的医生做个鉴定,真痊愈的话,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