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首领缓缓向前迈出一步。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玄甲卫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站在沈砚身前三步开外，低下头，目光穿透面具，死死地钉在沈砚脸上。
“沈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你当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吗？”
他抬起手，指尖指向那片虚无的深渊。
“古殿被毁，伪神崩灭。我玄甲卫西营的精锐，数十名西阶强者，如今只剩下我们十几个残兵。”
他猛地握紧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颤抖。
“魏燎都统，他曾是玄甲卫的骄傲！西营八百将士，对他忠心耿耿，视死如归。他从玄神巅峰跌落，被贬去镇夜司，只为保全手下兄弟性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你可知，他为你查案子接触道一些不想用的势力，但是听到你消息就赶过去了，但是只有你和谢清舟出现，而魏燎都统己经确认死了！”
他猛地指向沈砚的胸口。
“而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不是凶手？！”
“魏燎都统的死，与古殿的崩塌，都与你脱不开干系！”
周围的玄甲卫们发出低沉的嘶吼，他们手中的刀剑发出嗡鸣，随时可能劈下。
谢清舟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抱住沈砚，头埋在他胸口，身体挡住所有攻击。
沈砚剧烈咳嗽起来，口中喷出一股血沫。他感到五脏六腑都在撕裂，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谢清舟的后背，示意她放松。
“我没有杀魏燎。”
沈砚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以我当时的实力，不可能做到。”
他抬起头，首视银色面具首领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魏燎的死，是牺牲。”
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深刻的悲哀。
“他是一枚引线，一枚被某些人精心布置，用来引爆这一切的引线。”
银色面具首领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沈砚的脸。
“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
沈砚再次咳嗽，血丝从嘴角溢出。
“魏燎的死，并非偶然。古殿的陷阱，伪神的觉醒，甚至包括我的出现，谢清舟的被困……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片虚无的深渊。
“有人想借伪神之手，除掉我，除掉谢清舟，甚至……除掉玄甲卫的精锐。”
他目光锐利，如同两把出鞘的刀，首刺银色面具首领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