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语气极其轻快:“我当然喜欢跟着你啦,我最最最喜欢跟着你啦。”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蹦跳入耳,砸得严绥有些眩晕。
怀中妇人,黑油油云鬓上散发着桂花油香,凝白肌肤上带有茉莉皂香,兰麝馥郁。
她就这么贴挂在他身上,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
严绥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住地搭住了她的腰。
楚腰腻细,盈盈可握。
很快,他听到玉娘的一声轻笑,下一刻她踮起脚尖,雪白藕臂勾环住了他的脖颈——
一个香香软软的吻落在了他的颊面。
一触即离。
严绥清浅的眼眸瞬间晦暗,细细看她。
昏暗月光与璀璨萤光映亮她脸上的红晕,还有眼底藏着的的点点喜悦。
严绥不知为何,心口胀胀的,溢出来的满足感逐渐蔓延至全身。
“郎君!”
就在这时,韩泰匆匆忙忙跨进屋门,严绥眼中的一丝柔情瞬间褪去,低声对玉娘道:“等会儿我再来。”
“好呀。”
玉娘不知韩泰为何急成这样,难不成家里铺子或是老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娘问:“韩泰,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韩泰收敛神色,挠挠头道:“倒也不是,就是从封桥来了一封急信,要郎君亲启。”
在主子的熏陶下,他扯谎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
玉娘赶紧道:“那你们快去吧。”
玉娘说着,从衣撑子上拿下披风,给严绥系上,温声道:“夫君,早去早回。”
严绥与韩泰出了梨棠院,韩泰道:“主子,抓到陈煦之了。”
严绥面色淡漠,大步跨向府门:“现在人呢?”
“已经被押到聚成楼了,”韩泰紧跟脚步:“主子,抓到他的时候他人就躲在颍州,还有他的夫人……”
“夫人?”严绥脚步一顿。
“是,就是他的夫人,”韩泰回:“何副使当初把我们夫人从汝州带回来之时,她身上明明带的就是陈煦之夫人胡香玉的文牒,如果别院这位夫人不是胡香玉,那她……”
严绥没说话,面色平静。
魏王。陈煦之。
汝州。文牒。
近来那股充斥着不对劲的迷雾背后,逐渐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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