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豪宅的书房内，空气寂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江辰坐在书桌后，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没有去看站在一旁的苏琴。
那场在学校的闹剧，他很满意。
这只曾经高傲的白天鹅，翅膀己经被彻底折断。
剩下的，就是精神世界的彻底坍塌。
但那需要时间，需要更精巧的手段。
现在，是时候清理掉一些外部的噪音了。
比如，王昊。
那只还在校园里上蹿下跳，自以为是的苍蝇。
江辰的目光，落在面前一台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笔记本电脑上。
他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映出一片深邃的代码海洋。
他没有使用常规的通讯软件，而是打开了一个经过多重加密的私人频道。
输入一串复杂的指令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J：在？】
J，是江辰在这个世界的代号。
漩涡安静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浮现出一行带着像素风格的文字，像上个世纪老旧游戏机的开场动画。
【Zero：哟，稀客。说吧，想让哪个倒霉蛋的公司从地球上消失？】
Zero，夏楠，网络世界里的幽灵，一个只认钱和“乐趣”的顶级黑客。
江辰的手指在键盘上平稳地移动着。
【J：王氏集团。我要它所有的灰色交易记录、财务漏洞、高管的私人黑料。三天之内。】
对话框那头沉默了。
片刻后，一行新的文字跳了出来。
【Zero：王氏？云顶市那个搞房地产的？这种小角色……不值得我出手。太无聊了。】
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知道，对付Zero这种人，钱只是敲门砖，真正能驱动她的，是好奇心。
【J：价格再翻一倍。】
【Zero：……】
【J：目标，曾试图染指我的东西。】
这句话，像一枚投入代码海洋的深水炸弹。
那个黑色的漩涡，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