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陆风停车，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
教学楼里，陈梦瑶正半蹲在窗帘后，手中的长焦镜头死死地锁定着那辆缓缓驶过的劳斯莱斯。
当她透过镜头，看到江辰竟然转过头，精准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时，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下一秒，她清晰地看到，镜头里的江辰，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穿透了数百米的距离和厚厚的镜片，首首地刺入了她的眼中。
那眼神，锐利、冰冷，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咔嚓！”
陈梦瑶心头一颤，手指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
随即，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被发现了！
他知道我在这里！
她慌乱地想要收回相机，却因为动作太大，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镜头盖都摔了出去。
而那辆劳斯莱斯，己经平稳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陈梦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抱着自己心爱的相机，脸颊烫得厉害，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刚才那一眼……
他是在警告自己吗？
不，不像。
那更像是一种……默许。
这个认知，让陈梦瑶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却又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一种可以更近距离观察他的许可。
回到庄园的书房，江辰立刻接通了Zero的加密通讯。
屏幕上，依旧是那个戴着宽大卫衣兜帽的娇小身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根棒棒糖的棍子在她嘴边俏皮地晃动着。
“老板，你给的那个境外账户，有眉目了哦。”Zero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女的得意和慵懒，“对方的反追踪技术确实顶级，布了整整十八层数据迷宫。不过嘛，在我‘Zero’面前，都只是时间问题。”
屏幕上，她共享出一个复杂的界面，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淌。
“我己经突破到第十六层了，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定位到它的物理服务器地址了。到时候，你父亲当年的事……”
江辰静静地看着屏幕，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