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速还行,和国内比不了,但正常上网没问题,之前隔壁俄罗斯进步站的兄弟们经常来我们这边蹭网。”
“你们去俄罗斯的进步站参观过吗?和中山站比起来,哪个条件更好?”
“当然是咱们中山站更好,不然他们也不用特意过来蹭网,不过进步站有桑拿房,还挺暖和,离我们也近,有机会可以去见识见识。”
黎湾伸直脖子,垫着脚在人群外圈好奇的听着,忍不住提问,“那在四月份以前能见着极光爆发吗?”
老郑瞧见她费力的仰着脑袋,笑着主动招呼旁边人给她让条缝站近点,“咱们这个时间过去,基本是极昼,有极光也不太明显,等极昼结束说不定能碰上,但最漂亮的肯定是在极夜。”
黎湾失落撇嘴,“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回国了。”
大学时听过极光研究方向的讲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后又在无数个直播里见证过其变幻莫测的瑰丽,一度期待着能亲眼见证一次。
可偏偏这次恰逢极昼,心里总是有些遗憾。
“你要是真想看极光,就跟着我们越冬呗。”老郑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故意逗她,“越冬的话天天都能看。”
“是啊,倒时候看多了你就嫌腻了,”另外一名老队员也跟着附和,“不是五颜六色的那种你都懒得走去窗边瞧一眼。”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更羡慕了,几个女生唉声吁叹,嚷嚷着让他们越冬的队友到时候一定要在群里发照片分享。
黎湾也羡慕的跟着叹气,“之前都说越冬队的队员生活最艰苦,我看你们挺幸福的。”
老郑一听,哈哈大笑,“那是现在,以前条件不好时,越冬综合症很容易让人抑郁,光看极光可不顶用。”
他拿出手机,翻出以前保存的极光照片,递给黎湾看,“不过你看这一年,就是极昼结束没两周极光就爆发了,说不定这次你们走之前能碰上?”
“真的假的?”黎湾一听有希望,眼睛都亮了。
另外一名老队员颇有信心的点了点头,语气难掩自豪,“那可是南极,世界的尽头,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敢上这个桌?
日子在船身的起伏摇晃中渐渐流逝,雪龙号昼夜奔袭,一路南下。
黎湾在船上的工作安排相对简单,每天按时检查仪表,记录数据,大部分时候都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很快就跟其他队员混熟。
气象研究员有时会挑天气不错的日子,在甲板顶层放探空气球,黎湾工作做完,没事就会凑过去观看,偶尔帮忙搭把手,借机学习到不少新领域的知识。
研究生物方向的队员经常在甲板平台和船尾采集作业,碰上某些比较肥美的鱼类样品,观测结束后还会让黎湾帮忙出主意,到底是烤来吃还是蒸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