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湾一个半吊子不敢献丑,乖乖挪到综合楼,领上红色剪纸,安静的剪窗花。
侗族姑娘心灵手巧,她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沿着红纸上预画的铅笔纹路裁剪,过于聚精会神,以至某人鬼鬼祟祟贴近都没觉察。
“剪的什么?”
李周延声音冷不丁从头顶响起,惊得黎湾手一哆嗦。
“完了!”
她赶紧放下剪刀,打开折叠的剪纸一看,果然,剪劈了。
“你走路没声的?”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她撒气的把红纸往她面前递,“看吧,福字都剪”
李周延迅速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下,猝不及防,成功打断了黎湾的抱怨。
“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
他伸手捏她的脸蛋,饶有兴致的瞧着她眼睛心虚得左瞧右望,“看什么?没人。”
“你注意下影响行不行?!”黎湾低声控诉。
“噢,那我注意一下?”
他学着她做贼似的左瞧右望两眼,粲然一笑,“注意了,没人。”又是突袭的再亲她一口。
“哎呀!”
黎湾举起剪刀威胁似的往旁边挪一步,瞪眼警告他,“你给我站远点!公共场合,能不能有点正形?”
她依旧对两人的亲昵有些不知所措,那天被救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初。
当众,两人是好同事老同学,李周延也没有格外表现出对她的不同。黎湾却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过去与他相恋的那些点滴。
那天强吻他的情难自禁唤醒了那些潮湿的回忆,跨越六年的光阴,潜移默化的渗透着她干涸的心。
可母亲的提醒又总在某些悸动时候担任着一盆冷水的任务。
“我这不是有正事向你请教来了么?”
李周延极其自觉的跟着挪一步贴近她,“刚刚徐教授问我,咱俩是什么关系。”像是生怕她记错人似的,做作的点头强调,“对,就你那个相亲对象古天乐的爸爸。”
“”
“我说我得去问问黎湾,她还没告诉我呢。”他话锋一转,故意把问题抛给她,“所以,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就知道这人绕着弯子准没好事,黎湾脸上风波不动,淡定的给他推回去,“同事啊。”
“同事?谁家同事没事亲嘴啊?这不符合劳动法吧?”李周延明显对这答案不满意。
“那就朋友?”
“朋友接吻也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唇友谊,非常合适。”
黎湾挑挑眉,顺手把毛笔塞他手心,打发道:“去写春联吧,朋友。”
李周延悻悻的看着低眉剪福字的黎湾,“你就吊着我吧,吊残吊废都赖给你了。”拿起笔杆时还不甘心的敲了下她脑袋才转头去着墨。
黎湾看着他行云流水的洋洒,一气呵成,剪完手上这张,不禁好奇的凑过去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