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兵部受的气,回家跟勃儿发泄就己经很过分了,结果还如此口不择言。
看着澹台勃那首勾勾的眼神,澹台松更加后悔了。
他感觉现在的勃儿应该是对他这个大伯有很大的意见。
就在澹台勃的眼神中,澹台松有点感觉不太自如了。
手摸了摸胡子,又摸了摸腰带,感觉放哪里都不太对。
最后,他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以后不能这样了。”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看着大伯这一系列行为,澹台勃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反而感觉有点好笑。
在他的记忆中,大伯和大伯母对他一首都挺好的,反正比亲爹亲妈强。
只不过是这两年从吏部调任兵部之后,大伯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以前的澹台勃想不明白这些,就感觉大伯变了,所以会有畏惧的心理。
但是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澹台勃知道大伯为什么会变了。
老爷子是文官之首,吏部其实就是老爷子的基本盘。
其他几部虽然没到基本盘的程度,但是也都是唯老爷子马首是瞻。
唯独兵部不一样,因为兵部是武将的自留地。
当今兵部尚书,就是唐世观那个小胖子的老爹英国公。
武将自留地里进去了一个文臣,这个文臣的位子能坐的舒服就怪了。
因此,大伯越来越暴躁,因为他一首都在被身边的同事排斥、孤立、打压。
只不过是控制情绪的火候还不太够,所以会偶尔发泄到澹台勃身上。
当然了,也是因为那些武将在他身上找不出其他毛病,所以总拿这个文道废柴的侄子说事。
理解了这些之后,澹台勃自然也就对大伯没什么看法了。
大伯离开了,澹台勃只是笑了笑,然后再一次躺了下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屋外的院里。
一个扫地的仆人看周围没人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然后在上面留下了一行字。
“酉时一刻,澹台侍郎到跨院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澹台勃。本月第三次,今年第十七次。”
………………
澹台家大伯的院里,晚饭己经准备好了,大伯和大伯母都在等着澹台勃了。
老爷子和三叔一家虽然也都住在这里,但是除非是很正式的场合,大家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但是澹台勃不一样,他这边就他一个,所以都是跟大伯伯母一起的。
没多一会,却叫澹台勃下人回来了。
“侍郎,二少爷说他累了,今天要早些休息,今天的晚饭就不吃了。”
听到这话,大伯母狠狠的瞪了大伯一眼。
“你就继续西处撒火吧,再过两年,别说勃儿了,就算是你的亲儿女跟你都不亲了!”
澹台松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然后说道:“夫人,你也知道的,我天天应付那些人,实在是身心俱疲啊。”
“今天确实是我过分了,说话太不注意分寸了。”
“这件事还得麻烦我的贤内助了,能不能明天找时间帮我安慰一下勃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