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跟随吟唱者穿行在迷宫般的走廊里，脚下的大理石拼接成蜿蜒曲折的花纹，墙上、顶上同样装饰着繁复的线条。
林渊心里默默盘算着：能来这种地方借的款，不会是个小数目。可一个手杖再贵又能值几个钱呢？
两人停在一扇老旧的褐色木门前，铜制门牌上写着「财务部」三个字。
吟唱者抬手轻敲了两下木门：“马小姐在吗？”
“请进。”屋内回应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吟唱者转动把手，轻轻把门推开。
“哦，是V先生啊。”身穿职业装身材胖胖的人类女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怎么，又要预支工资吗？”
“不不不，亲爱的马小姐，我是来偿还借款的。”被称作「V先生」的吟唱者伸出纤细的木质手指，比画出那个令人尴尬的「V」字形手势。
“你有名字！”林渊惊讶地看着V先生，也伸出两根手指，压低声音，“是这个「V」吧？”
“哦？”马小姐露出吃惊的表情，“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需要提线人自己就能解决啊。这是……”
“我不是他的提线人，我们是……朋友关系。”林渊抢先说了一句。
“对，是朋友。”V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朋友？”马小姐盯着二人，表情不置可否，“好吧，在这里刷卡，你们打算还多少？”她指着柜台上的机器问。
林渊从兜里摸出昨天那张意外获得的银卡，上面的血渍己经被他清洗得干干净净：“全部。”
“哦，真是个慷慨的朋友。”马小姐看到林渊手里的银制卡，笑容灿烂地绽放开。
“嘀！收入：13年5月11天17时整。”
林渊的心跟着机械语音颤抖着，这可比他刚开始获得的余额还要多啊。一碗牛肉面价格为1时，如果按现实中的价值，大约10元左右，13年也就是——林渊心里快速计算起来。
110多万！
多么昂贵的奢侈品啊！
V先生微微颔首，依旧面不改色。
“好，在这上面签个字，你的债务就算清了。”马小姐拿出借条和台账，递了过来。
林渊看到，V先生接过笔，郑重其事地写下一个飘逸洒脱的「V」。
“你的名字这么简单吗？木偶人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名字啊？”回到迷宫一样的走廊里后，林渊忍不住追问道。
V先生面带微笑：“名字都是自己取的，一个代号而己。我本来想用「威武」的「威」，只是笔画太多，写起来费力。”
“额……”林渊觉得这与他优雅淡定的做派极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