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海南！湿热腹泻拖到脱水会休克，广西韦妹能稳住排查！”
王雪把“皮疹防控手册”按在韦妹手里，手册最后几页贴着她手绘的“渗液处理流程图”——从“马齿苋水湿敷步骤”到“氧化锌软膏涂抹厚度（薄如纸）”，每个环节都标了绿色对勾，还附了壮文注解。“2个壮族村落先查有渗液的孩子，每天中午跟我发皮疹照片，渗液多就用‘湿敷+软膏’，别涂太厚，闷住皮肤会烂！”
韦妹攥着手册，指腹反复蹭过流程图的对勾，身后的阿福跑过来，把个串着贝壳的手链塞进王雪掌心：“阿姨，这个戴手上，海南的海风吹着不冷。”阿福奶奶也递来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马齿苋和椰子糖，腹泻孩子怕苦，喂药时加颗糖，孩子就肯喝了。”
王雪把贝壳手链戴在手腕上，又从应急包掏出两包预制药粉——“皮疹基础方（苦参3g+地肤子4g）”和“渗液方（马齿苋5g+白鲜皮2g）”，塞进韦妹口袋：“粉包上有壮汉双语，渗液就拆渗液方，煮水湿敷，别煮太久，15分钟就行，煮烂了没药效！”
车子驶离龙州村时，雨终于停了。去海南要先到崇左港坐船，港口的风裹着咸腥味，司机师傅指着远处的渡轮：“王医生，这船每天只开一趟，要是赶不上，得等明天，咱们得快点！”
王雪心里急，刚到港口就给海南村医阿贵打视频——信号里满是海浪声，阿贵蹲在渔排上，身边围着几个黎族渔民，一个穿短褂的小男孩趴在渔排的木板上，刚吐完，嘴角还沾着海鲜粥的残渣。“阿海（男孩）拉了五次，大便带腥臭味，还喊肚子疼，刚才喝了点粥全吐了，他爸妈去远海捕鱼，还没回来……”
“先按天枢穴止痛！”王雪对着屏幕大喊，海浪声快盖过她的声音，“肚脐旁开2寸，用拇指按，力度轻一点，按10分钟，能调理肠胃！你现在就找，我教你量距离——用孩子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宽度就是2寸！”她还快速报出应急方：“找新鲜马齿苋50g，洗干净煮水，放温了喂，马齿苋能清热利湿，先别让他再拉！”
阿贵立刻应着，镜头转向阿海的肚子，他用阿海的小手量好位置，轻轻按下去。没5分钟，阿海的眉头就舒展了，不再蜷着身子。“不疼了！”阿贵激动地喊，海浪声里都透着松口气的喜悦，“我这就去渔排旁边采马齿苋，海边多得是！”
渡轮驶离港口时，太阳己经偏西。海上的风浪比想象中大，渡轮晃得厉害，王雪靠在船舷上，从应急包翻出葛根、黄芩和黄连——黎族孩子常吃生海鲜，湿热腹泻是“湿热困脾”，葛根止泻、黄芩清热，加黄连燥湿，刚好对症。她把药材分成小份，用纸条标好“内服方：葛根5g+黄芩3g+黄连2g”，还特意写了“黄连包纱布煎，避免药汤太苦”的提醒。
傍晚六点，渡轮终于靠岸。三亚港的椰子树随风摇晃，阿贵早己举着个椰子等在码头，看见王雪就递过来：“王医生，先喝口椰子水，解解渴，渔排上还煮着鱼粥，等你去吃。”他身后跟着几个黎族渔民，手里拿着竹竿，要帮王雪挑行李。
王雪跟着阿贵往渔排走，渔排由木板和浮球搭成，踩上去晃晃悠悠，远处的海平面泛着金光。阿海躺在渔排的小屋里，盖着块粗布毯，看见王雪进来，小声说：“阿姨，肚子还有点疼。”
“咱们煮碗药，喝完就不疼了。”王雪蹲下来，掏出阿福奶奶给的椰子糖，“喝完药给你吃糖，比椰子还甜，好不好？”阿海点了点头，王雪立刻拿出药材，教阿贵煎药：“先把葛根放进陶罐，加水300ml，大火烧开转小火煎20分钟，再放黄芩煮10分钟，最后5分钟放黄连（包纱布），黄连太苦，包起来孩子能接受点。”
阿贵认真地记在竹片上，一边煎药一边念叨：“葛根20分钟，黄芩10分钟，黄连5分钟。”他的徒弟在旁边用贝壳当计时器，还在竹片上画了个小陶罐，提醒自己别煮糊。陶罐里的药汤慢慢冒起热气，飘着淡淡的草药香，阿海凑过来闻了闻，小声说：“不像黄连那么苦。”
药煎好后，王雪晾到温乎，用小木碗盛着，加了颗椰子糖搅化。她喂阿海喝时，孩子没皱眉，半碗药很快就喝完了。“阿姨再给你揉揉肚子。”王雪用手掌顺时针揉阿海的关元穴（肚脐下3寸），“这里能暖肚子，以后吃海鲜别吃生的，煮熟了才不肚子疼。”
晚上八点，阿海的腹泻停了，能坐起来吃小半碗鱼粥。阿海的邻居阿婆拉着王雪的手，眼眶红红的：“阿海爸妈不在家，我一个老太太不懂医术，要是你没来，孩子可能就脱水了……谢谢你，王医生！”她还拿出包晒干的鱼干：“这是我晒的马鲛鱼，你带在路上吃，海里的鱼补身子。”王雪推辞不过，收下后又悄悄放在阿海的枕头下——这是阿婆攒了好久的干货，该留给孩子。
就在这时，韦妹的视频发了过来，画面里她站在广西的壮族村落里，手里拿着排查记录，身边围着个腿上敷着纱布的小女孩：“王医生，第一个村落查完了！这个孩子皮疹渗液，按你说的用马齿苋水湿敷，再涂氧化锌软膏，现在不渗液了！我还教村民采马齿苋，说夏天煮水喝，能防皮疹！”
视频里，小女孩抬起腿，纱布下的皮肤己经不红了，她还对着镜头笑：“不疼了，能跑了！”王雪笑着回复：“做得好！第二个村落要是有孩子皮疹伴发烧，就加蒲公英2g，煮水喝，跟湿敷的药不冲突，一个内服一个外用，好得快！”
挂了视频，王雪刚想整理海南的腹泻配方，国家卫健委的紧急通知突然弹了出来，还附了张照片：“福建宁德出现5例儿童流感伴咳黄痰，孩子多是畲族，常吃腌菜，痰黄得像脓，当地村医怀疑是‘肺热咳痰’，没应对经验，需要立刻支援；海南还有3个黎族村落没排查腹泻，阿贵刚学会基础方，遇到‘腹泻伴便血’的复杂病例恐难处理，你是先赴福建，还是留海南排查？”
王雪看着照片里的畲族孩子——坐在土楼里，手里攥着痰盂，里面满是黄色脓痰，咳得肩膀都抖；肺热咳痰若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引发肺炎，甚至咳血；可海南的3个村落，藏在海岛深处，渔民很少上岸，若不排查，有孩子腹泻便血，阿贵没处理过这种危急情况，容易慌。
她走到渔排边，望着三亚的夜空——星星亮得像撒在海上的碎钻，远处的渔船亮着灯火，手腕上的贝壳手链被海风拂得轻轻响。王雪摸了摸口袋里阿福奶奶给的椰子糖，又想起阿海喝药时的笑脸，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没下决定——一边是咳黄痰的福建孩子，一边是怕便血的海南孩子，两个地方的小生命，都在等着她。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赴福建治肺热咳痰，海南排查托阿贵B。留海南完排查，福建支援托赵医生——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