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福建！肺热咳痰拖成肺炎会咳血，海南托阿贵，我远程教！”
王雪把“腹泻防控手册”重重按在阿贵手里，手册里夹着两页塑封的“危急病例卡”——一张印着“腹泻伴便血：加地榆3g（后下煎5分钟）+白茅根4g”，红笔标着“地榆需选根粗、断面紫褐色的，避免用嫩茎”；另一张画着“便血与普通腹泻对比图”，用黄圈标出血便的典型特征：“大便带暗红色血丝，伴腹痛加剧”。“3个黎族村落先查有腹痛加剧的孩子，每天傍晚跟我发大便照片，别自己加地榆，剂量超了会致便秘！”
阿贵攥着手册，指腹反复蹭过塑封卡上的紫褐色地榆断面图，身后的阿海突然跑过来，把个穿绳的贝壳哨子塞进王雪掌心：“阿姨，吹这个能叫渔船，福建海边也能用。”阿海的邻居阿婆则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马鲛鱼干和椰子糖：“鱼干煮粥香，孩子吃药怕苦，就给颗糖，你带去福建，别饿着。”
王雪把贝壳哨子挂在背包拉链上，又从应急包掏出两包预制药粉——“腹泻基础方（葛根5g+黄芩3g）”和“便血方（地榆3g+白茅根4g）”，塞进阿贵口袋：“粉包上有黎汉双语刻度线，便血就拆便血方，煮的时候地榆最后5分钟放，别煮太久，药效会散！”
车子驶离三亚港时，天边突然滚过乌云——天气预报说福建沿海有台风预警，司机师傅加快车速：“王医生，咱们得赶在台风登陆前过琼州海峡，不然船就停航了，最少得等两天。”
王雪心里急得发紧，掏出手机给福建宁德的畲族村医蓝妹打视频——信号里满是海风呼啸声，蓝妹蹲在土楼门口，怀里抱着个畲族小男孩，孩子咳得满脸通红，手里的痰盂里装着黄得像脓的痰，看得人心揪。“小岩（男孩）咳了三天，痰越来越黄，还喊胸口疼，我喂了止咳糖浆，他全吐了，说‘喉咙像有火’，他爸妈在山上种茶，还没回来……”
“先按肺俞穴缓解胸痛！”王雪对着屏幕大喊，生怕台风前的信号突然中断，“第3胸椎棘突下，旁开1。5寸，你用手掌根按，顺时针揉，力度轻得像摸棉花，按8分钟，能清肺顺气！你现在就找，我教你定位——先找孩子两肩胛骨中间的脊椎骨，往上数第三个凸起就是！”她还快速报出应急方：“找新鲜鱼腥草30g，洗干净煮水，放温了喂，鱼腥草能清热化痰，先别让痰再变脓！”
蓝妹立刻应着，镜头转向小岩的后背，她小心翼翼地找准位置，掌心贴着孩子的皮肤轻轻揉动。没5分钟，小岩的咳嗽就轻了些，不再死死按着胸口。“不疼了！”蓝妹激动地喊，海风里都透着松口气的颤抖，“我这就去后山采鱼腥草，畲族山里到处都是！”
琼州海峡的渡轮比预想中颠簸，海浪拍打着船身，王雪靠在船舷上，从应急包翻出鱼腥草、川贝母和炒麦芽——畲族孩子常吃腌菜，肺热咳痰是“肺热夹积滞”，鱼腥草、川贝母清热化痰，加炒麦芽消食，避免腌菜积在肠胃加重肺热。她把药材分成小份，用纸条标好“内服方：鱼腥草3g（后下）+川贝母2g（研末冲服）+炒麦芽3g”，还特意写了“川贝母要研成细粉，别首接煮，不然难出药效”的警示。
傍晚五点，渡轮终于靠岸，福建的雨己经下了起来。车子在雨里往宁德赶，路边的畲族土楼透着暖黄的光，蓝妹早己举着个油纸伞等在村口，手里还攥着个热乎乎的红薯：“王医生，先吃个红薯暖身子，土楼里煮着鱼腥草水，等你去喝。”她身后跟着几个畲族妇女，手里拿着干柴，要帮着给土楼的火塘添柴。
王雪跟着蓝妹往土楼走，土楼中央的火塘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小岩躺在铺着畲族织锦的木板床上，看见王雪进来，慢慢坐起来，小声说：“阿姨，我还想咳。”
“咱们喝碗药，喝完就不咳了。”王雪蹲下来，掏出阿海阿婆给的椰子糖，“喝完药给你吃糖，比红薯还甜，好不好？”小岩点了点头，王雪立刻拿出药材，教蓝妹煎药：“先把炒麦芽放进陶罐，加水300ml，大火烧开转小火煎15分钟，最后5分钟放鱼腥草；煎好后滤出药汤，放温了加川贝母粉，搅拌均匀再喂，川贝母粉别煮，会糊。”
蓝妹认真地记在畲族织锦本上，一边煎药一边念叨：“炒麦芽15分钟，鱼腥草5分钟后下，川贝母粉冲服。”她的徒弟在旁边用石臼研川贝母，研得细粉飞扬，还特意用筛子过了一遍，确保没有粗粒。陶罐里的药汤飘着淡淡的鱼腥草香，小岩凑过来闻了闻，小声说：“不像之前的药那么苦。”
药煎好后，王雪用小勺喂小岩喝，川贝母粉溶解在药汤里，没什么怪味。半碗药喝完，小岩的咳嗽明显轻了，能靠在枕头上玩蓝妹给的小竹篮。王雪又教蓝妹做“鱼腥草贴”：“把新鲜鱼腥草捣烂，用纱布包起来，贴在孩子胸口，能辅助化痰，贴10分钟就拿下来，别闷太久。”蓝妹立刻照做，小岩贴的时候还笑着说：“凉凉的，胸口不烧了。”
晚上八点，小岩的痰色变浅了，从深黄变成了淡黄，胸口也不疼了，能吃小半碗红薯粥。小岩的奶奶拉着王雪的手，递来一块绣着畲族凤凰图案的头巾：“这是我绣了半年的，你收下，畲族人把凤凰头巾送给救命恩人，能保平安。”王雪推辞不过，收下后又悄悄放在小岩的枕头下——这是老人的心血，该留给孩子当成年礼。
就在这时，阿贵的视频发了过来，画面里他站在海南的黎族渔排上，手里拿着排查记录，身边围着个捂着肚子的小男孩：“王医生，第一个村落查完了！这个孩子有点便血，按你说的加了地榆，现在不流血了！我还教渔民煮白茅根水，说平时喝能防腹泻便血！”
视频里，小男孩举着刚煮好的白茅根水，对着镜头笑：“甜甜的，好喝！”王雪笑着回复：“做得好！第二个村落要是有孩子腹泻伴发烧，就加蒲公英2g，跟葛根一起煮，15分钟就行，别煮太久，蒲公英怕熬烂！”
挂了视频，王雪刚想整理福建的肺热配方，国家卫健委的紧急通知突然弹了出来，还附了张照片：“浙江丽水出现5例儿童流感伴呕吐，孩子多是畲族，常吃糯米糍粑，呕吐伴腹胀，当地村医没见过‘食积呕吐’，没应对经验，需要立刻支援；福建还有2个畲族村落没排查咳痰，蓝妹刚学会基础方，遇到‘咳痰伴咳血’的复杂病例恐难处理，你是先赴浙江，还是留福建排查？”
王雪看着照片里的浙江畲族孩子——坐在土楼里，手捂着肚子，刚吐完的嘴角还沾着糯米残渣，眼里满是委屈；食积呕吐若不及时处理，孩子会脱水，糯米积在肠胃还会发酵胀气；可福建的2个村落，藏在深山里，村民很少下山，若不排查，有孩子咳痰咳血，蓝妹没处理过这种危急情况，容易慌。
她走到土楼门口，望着福建的雨夜——台风还没到，雨却越下越大，远处的土楼灯火像星星一样闪烁，背包上的贝壳哨子被风吹得“呜呜”响。王雪摸了摸口袋里的椰子糖，又想起小岩喝药时的笑脸，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没下决定——一边是吐得难受的浙江孩子，一边是怕咳血的福建孩子，两个地方的小生命，都在等着她。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赴浙江治食积呕吐，福建排查托蓝妹B。留福建完排查，浙江支援托赵医生——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