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一章祈雨台
敖瀛站在水池边，水神的声音首接在他脑海里响起，像清泉滴落石面。
“新来的二十多个信徒，一天能供两万升水的神力。”水神的声音透着点满意，“池子快满了。我感觉到…这满地遍布的水槽连着个东西，像把锁。”
敖瀛心里咯噔一下：“开了会怎样？”
“开锁本身没事。”水神顿了顿，“但锁后面有什么，就不好说了。”
敖瀛看着满地水槽摇曳的水纹：“这是您的老巢，您的坐骑都跑去大月国了。应该不会关了什么大妖吧？”
“难讲。”水神试图回忆道，“我们五行神当年改造天地，养育群生。抓的、封的厉害东西可不少。”
敖瀛头皮发麻：“那算了！万一放个上古凶兽出来，咱们这点人不够它塞牙缝的。”
“也不一定。”水神反驳，“封妖魔都封在地底，谁往自家神殿顶楼搁那玩意儿？我记起来了，当年水神殿…是有好几层的。我们现在待的，顶多算个塔尖。”
“您怎么突然记起这么多了？”敖瀛有点惊讶。
“信徒多了，神力恢复些，零碎的记忆也跟着回来了。”水神解释。
敖瀛盯着那池水，又想起神庙外黑沉沉压过来的沙暴。血色之风的马蹄声仿佛己经能听见了。
“赌了！”他一咬牙，“不搏一把，对上风之镰也是死路一条，憋屈！”
水神轻笑：“怕什么？真顶不住，我还能带你躲进水镜宝库。那地方，他们翻遍瀚海也找不着。”
敖瀛眼睛一亮：“要不…我把那帮人引进神殿？您老首接一个水炮全轰成渣？”
水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你见过神首接动手杀人么？就算很多人因神而死，那也是间接。神明亲手沾血…会引来众神诅咒。一旦开始，离变成邪神就不远了。”
“邪神？”敖瀛心头一凛。
“曾经有过，”水神的声音冷了几分，“都被我们联手驱逐出这方世界了。别问那么多。就一句，这锁，开不开？”
敖瀛深吸一口气，对着水池躬身：“请水神大人，施展神威！”
水神透明的足尖，轻轻点入中央水池。
水池波纹荡起涟漪，碰向池壁，反弹了回来，一圈圈涟漪反复叠加，水面逐渐开始雀跃。渐渐地震动传播至整个神殿。那些水槽开始注满流水，水槽壁上古老符文，骤然亮起！女神脚下，幽蓝的光芒沿着水流荡开，如同液态的星屑，沿着沟槽的纹路疯狂奔涌！光芒所过之处，干涸的槽道瞬间被注满，水流不再是普通的水，而是凝着细碎光点的灵液，温润明亮却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