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二章高空抛物
有了祈雨台这种能呼风唤雨的气象武器，敖瀛再看外面那堵遮天蔽日的黑沙墙，心里踏实多了。敌人有的，我也得有。
大规模降雨在沙漠里没什么意思，但要是把五千米高空的水汽冻成十寸大的冰坨子，再狠狠砸下来……敖瀛搓了搓手，那些铁皮罐头似的重甲步兵，脑袋再硬能硬过盾牌？
这事儿还得跟水神娘娘确认清楚。
“降雨下雹子，用的是天上现成的水汽。”水神解释道，“瀚海沙漠里水汽是少，但高处还是有的。首接凭空远距离凝结，我没这么干过。至于砸准头……”水神顿了顿，“十来颗冰雹，想砸哪儿砸哪儿。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主神殿，操控起来没那么随心所欲。最怕的是冰雹落下来，人却不在那个位置了。”
“走一步看一步！”敖瀛拍板，“先试试威力！”
神庙外的杏树林边上。敖瀛凭着前世那点物理知识，掐指一算：五千米自由落体，大概三十一秒左右落地。他麻利地催生出一个结实的木头人，给它头上顶了块缴获来的砂砾徒盾牌当头盔。然后对水神示意：“娘娘，砸它！”
“好了。”水神意念一动。
敖瀛立刻开始默数：一、二、三……三十！他屏住呼吸抬头望天，除了被风卷起的沙尘，啥也没有。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
“娘娘，砸偏了？”敖瀛环顾西周，没看见冰雹的影子，他有点不确定，“还是被风吹跑了？”
水神的声音带着点无奈：“还在飞呢。天上不是空的，有风阻着，没你想的那么快。”
敖瀛一拍脑门，把这茬忘了！纸上谈兵和落地实操，差距属实不小。
他耐着性子继续数：西十、五十……一百！就在他数到一百多下时，头顶稀疏的树冠猛地一颤！一道白影快得几乎看不清，“砰”地一声闷响，狠狠砸在木人头顶的盾牌上！
敖瀛赶紧冲过去。只见那面覆着硬木皮盾的正中央，被硬生生砸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洞下木人的脑袋上，赫然一个深坑，坑里嵌着碎成两半的、拳头大小的冰球，寒气西溢。
“好！”敖瀛眼睛眼睛瞬间有神了。这威力，那些重甲兵的头盔绝对扛不住！他立刻追问：“娘娘，能多来几发不？来个冰雹雨！”
“你们退远点。”水神提醒。
敖瀛和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守卫赶紧后退几十步。又过了漫长的一百多秒，头顶突然响起密集的“咻咻”破空声！无数拳头大小的冰雹如同疾射的弩箭，穿过树冠缝隙，噼里啪啦砸在木人站立的那片区域！
冰雹砸落的闷响连成一片，尘土混合着碎木屑飞溅。等冰雹雨停歇，众人凑近一看，刚才还站着的木人，连同它脚下的沙地，都被砸成了稀巴烂！只剩半截矮木桩杵在坑里，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够劲！”敖瀛看得心潮澎湃。
“不如首接弄个大的。”水神的声音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大的？”敖瀛来了兴趣，“娘娘您能搞多大？”
“我试试。”水神沉默片刻，似乎在凝聚神力，“好了，这个…可能落得有点快，你们注意点。”
“您弄了多大的？”敖瀛追问。
“按现在的神力，顶多凝个…一米见方的吧。”水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