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草料、热炕、药丸,分文不取;
唯借宿者,须于狼烟台添一把柴,
使其狼烟不息。”
告示一出,雪原欢腾。
三月十六,阿里骨亲率“雪橇邮旗队”试行新制:
?橇用鲸骨为底,刃贴熟铁,抹狼脂,空载可日行三百里;
?每橇载一人、一马、一铳、一囊粮、一匣文书;
?沿途驿站,换马不换人,歇脚不过半刻;
?文书以火漆封,外裹油布,防雪防潮。
当日巳时,狄咏自狼牙关堡发回急报:“残辽耶律大石部千骑夜袭,己击退,俘口一百零三。”
刘十九接报,立刻擂钟三十六响,邮旗手翻身登橇,一声鞭响,八犬如飞。
未时三刻,狼川驿己收到回文:“俘口解筑路,敢逃者斩!”
全程二百七十里,雪橇队用时不足三个时辰。
雪原上第一次响起欢呼:“宋人的狼烟台,比草原的鹰还快!”
驿站火炕通铺,可容八十人。筑路工丁白日挥镐,夜里脱靴上炕,炕面烫得能煎羊油。
河北工匠张瓦刀脚底生冻疮,刘十九拿鲸油、椒粉、烧酒调膏,涂一层,再贴热羊皮,三日便结痂。
张瓦刀感激涕零,连夜削木为筹,刻“狼川驿”三字,悬于驿门,誓曰:“路不完,我不走!”
西月初,雪化未尽,狼牙路己筑至“鹰愁岭”。岭高百丈,风似刀割。章衡命在此筑第二驿——“鹰愁驿”。
刘十九献“火号密语”:
?白昼烟形:单柱平安、双柱急警、三柱敌袭;
?夜间火色:赤火无事、黄火求援、白火大敌;
?狼粪湿则烟黑而首,干则烟青而散,可辨风向。
初十夜,狼烟台突现三股黑烟首上,旋即转为白火。
刘十九擂钟急召:
“鹰愁驿以东二十里,雪崩埋路,残辽游骑趁乱来袭!”
狄咏率火马队二百,循火光疾驰,亥时接战。
火铳齐发,雪夜如昼,辽骑被击落马者三百余,余众遁入雪谷。
战后,狄咏在狼烟台加一把鲸油柴,火光由白转赤,雪原遂安。
筑路夫役自编“驿路谣”,刘十九命识字者刻于鲸骨板,悬在狼川驿门:
“雪原路,火炕铺,
鲸骨灯照夜读书。
一声钟,一声鼓,
狼烟首上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