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遮住谢长观结实的臂膀,但胸膛、手臂还都露在外面,没多少遮挡作用,反而让他看起来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江岫似被火石灼烫到一般,慌乱的转移开眼睛,他还有些喘不顺气,带着一点儿鼻音:“你们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呀?”
谢长观既然见过江锦文,那消息里提到的徐婉,就真的是他的母亲。
那么,照片又是什么呢?
想到谢长观提到的偷拍,江岫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必要。
谢长观拥着江岫,一五一十的道出真相,他的声线很低沉很好听,却又狠狠刺着人的心。
江岫唇瓣颤抖着,红着眼睛,心脏像是撕裂了一样,表情难以置信又很痛苦。
江锦文怎么能、怎么能……
江岫本以为江锦文已经够无耻,没想到,还能刷新他对江锦文无耻的下限。
而他,居然是这种人的儿子。
江岫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唇,唇瓣被咬得几近破皮,生来头一次,他对自我产生了厌恶。
“不是你的错。”谢长观一眼看穿少年的想法,他的大掌捧着江岫的小脸,语气沉重而坚定:“宝宝,看着我的眼睛。”
江岫缓缓地仰起脸,与男人深邃的眼眸对视。
“你母亲的事,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相反,你很勇敢,江锦文多次想逼你母亲回来,是你一次次保护了她。”
哪怕不明真相。
哪怕被江锦文暴打折磨,都没有一次妥协、松口。
江岫一身的伤,都是他保护母亲的证明。
江岫降生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是被无辜牵连,来到世上的。
他没有错。
谢长观指腹抚着江岫的唇,一点点分开他咬着的唇瓣,耐心的引导着:“错的人,是江锦文,而江锦文现在在监狱里,后半辈子也都只能在监狱里,他再也不能威胁到你、威胁到你的母亲。”
对。
江锦文进监狱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岫紧绷的心弦放松,紧咬的牙泄去力道,任由谢长观救出被他咬的不成样子的唇瓣,浑身脱力一般,软倒在男人的胸膛上。
谢长观蹙着剑眉,检查着他的嘴唇,确认没有破皮,低头在他唇肉上吻了一下。
江岫半阖着眼,眼睫低垂着,没有说话。
谢长观静静地陪着他,拿出放在西装里的打印纸,放在江岫的手心里:“你班主任让转交给你的。”
江岫吸了吸鼻尖,慢慢展开打印纸,看到上面的内容,他水蒙蒙的眼睛震惊的睁大。
这是报案回执?
当时江岫被逼着撤销报案,没过几天,江锦文就想把他送去给放高利贷的人。
他逃走得急,根本没有时间去要一份回执。
班主任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替他要了回执,还保存了好几个月。
谢长观低声解释原委,他当时隔着通讯,听得很清楚。
班主任真的对江岫很好。
“谢谢。”江岫捧着报案回执,眼眶又红了一圈儿,音调又细又软。
谢长观亲着他的眼睛,低声的问道:“宝宝想见你母亲吗?”
徐婉从阳槐市消失七八年,要想找她有些难,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只要人活着,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江岫眼睫颤动一下,抵在男人胸口的脑袋快速点了点,又缓慢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