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带我们入城。我们是山贼,也就是你们说的土匪。至于你马车上的东西,现在归我们了。”
掌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色涨红:
“山贼?哪个山贼敢进长安城?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陈松的声音冷了下来,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带我们入城,别耍任何花样;二,死。”
他往前倾了倾身,眼中闪过一丝筑基期的威压:
“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能在城卫军反应过来之前,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掌柜被他眼中的寒意一慑,浑身一颤,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他权衡了半晌,终究是小命要紧,嗫嚅着道:
“我……我带你们入城,别杀我。”
一番“友好交流”后,双方达成共识。陈松一行人换上那队护卫的衣服,扮作随从,簇拥着马车往城门走去。
他则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靠近马车,将里面的铜钱、金银、布匹一股脑收进了空间戒指。
至于那些被打晕的护卫,早己被燕一等人拖到了岔路深处的草丛里藏好。陈松还贴心地用神识加固了他们的昏迷状态,没七八个小时,绝醒不过来。
一切安排妥当,马车缓缓驶向那座宏伟的长安城城门。
陈松坐在马背上,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和往来的人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总算能进城换身干净衣服。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缓缓汇入城门口的人流。
守城的兵卒穿着明光铠,手持长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行人,却没对这支“郑氏商队”多加留意。
荥阳郑氏乃是望族,虽只是分支,在长安地面上也有些脸面,寻常兵卒不会轻易盘查。
那郑姓掌柜强装镇定地递过路引,兵卒草草看了一眼便挥手放行。
马车刚驶入城门,陈松便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吆喝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片喧嚣的市井烟火。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肆的幌子随风摇曳,绸缎庄的伙计正站在门口招揽客人,还有挎着篮子的小贩穿梭在人群中,捧着刚出炉的胡饼大声叫卖。
往来行人穿着各式服饰,有身着圆领袍的官员,有穿着襦裙的仕女,甚至还有几个高鼻深目的胡人,正对着街边的糖画啧啧称奇。
“这就是长安啊……”陈松坐在马背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虽早己从史书里读过盛唐的繁华,可亲眼所见,才知其气象万千。
“老大,咱们先去何处?”
燕一凑近低声问道。
陈松想了想:
“先找家客栈落脚,再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明显不合身的护卫服。
郑掌柜不敢违抗,引着马车在街巷里拐了几个弯,最终停在一家名为“迎客楼”的客栈门前。
店小二眼尖,见状连忙跑出来牵马:“客官里面请!上好的天字房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