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跳下马,神识外放寻找了一个视线盲区,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三贯铜钱:
“开几间上房,再给我们备些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要好料子的。”
店小二接过铜钱,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勤:
“好嘞!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一行人跟着掌柜进了客栈,刚上二楼,那郑掌柜便哆哆嗦嗦地开口:
“这位……好汉,人也给你们带来了,能不能放我走了?”
陈松不急不缓的说道:
“急什么?等我们安顿好,自然会放你走。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委屈你一下。”
他对燕一使了个眼色:“找间空房,‘好好照看’这位掌柜。”
“是,老大。”燕一立刻带着两人将郑掌柜拖进了旁边一间空房,反锁了房门。
没过多久,店小二便捧着几套崭新的衣物上来,都是上好的锦缎料子,款式也是时下流行的圆领袍。
陈松选了一套月白色的换上,顿时觉得浑身清爽,比那兽皮衣舒服了百倍。
燕云十八骑的几人也各自换了衣服,虽依旧带着股肃杀之气,却总算不那么扎眼了。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燕一问道。
“先歇口气,”陈松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午后的长安,朱雀大街上的人流却丝毫未减。陈松换了身素雅的湖蓝色圆领袍,腰间随意系着块玉佩,独自一人在街巷里闲逛,倒有几分像游学的书子。
他让燕云十八骑分散开来打探消息——有的去西市混迹于商贩之间,有的在酒肆茶坊听闲言碎语,有的则盯着那些高门大户的动向,约定傍晚在客栈汇合。
他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崇业坊附近。这里多是官员宅邸,青石板路干净整洁,连往来行人都脚步轻缓,少了几分市井的喧嚣。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车马声,伴随着随从的吆喝:“让让!都让让!”
陈松往路边退了退,只见一队车马缓缓驶来。
为首的马车装饰并不奢华,却透着股沉稳的气度,车帘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身影。
护卫的随从不多,却个个身姿挺拔,眼神警惕,显然是久在官场的人物。
“这是谁的车驾?”陈松向旁边一个卖糖人的老翁问道。
老翁压低声音道:“看这规制,怕是房相公的车驾。”
房相公?陈松心里一动——贞观西年,能被称作“房相公”的,多半是房玄龄。
这位大唐名相,以谋略著称,如今正是辅佐李世民开创盛世的关键人物。
他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暗自点头:果然是大人物。
不过可惜的是,首到他在朱雀大街上逛到傍晚,都没有见到那种世家,公子哥主动找茬的戏份。
至于说那种大小姐出门逛街,被歹人盯上的戏份更是没有。
算了,他就是整个长安城里最大的“歹人”,毕竟他可是一个土匪头子,而且还是修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