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要什么资料，你负责去弄来。至于你怎么弄，是用你的队长身份去申请，还是半夜偷偷溜进你们局长的办公室去拷贝，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顾城笑嘻嘻地说。
夏晚晴的脸黑得像锅底。
这跟首接给她权限有什么区别？不，这比首接给权限更狠！这是要她赌上自己的前途和职业生涯，去当他的“工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些失败案例的档案，对你有什么用？”她想不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顾城说得理所当然，“我要对付一个‘贪婪’病人，当然要多了解一下这种‘病’的各种‘并发症’。这叫专业，懂吗？”
专业？
夏晚晴看着他那张市侩的脸，怎么看都跟“专业”两个字不沾边。她总觉得，顾城要那些档案，绝对有别的目的。
或许……和他自己的身世有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好。”夏晚晴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证，能解决这次事件，并且保护我的证人。”
“成交。”顾城打了个响指，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奸计得逞的狐狸。
他站起身，走到夏晚晴面前，伸出手。
夏晚晴愣了一下，迟疑地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
然而，顾城的手却绕过了她，首接从她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合作期间，这种小玩具就没必要了，夏队长。”他把录音笔在手里抛了抛，然后对着旁边的红莲说，“小莲，给它消消毒。”
红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尖冒出一小簇火苗。
顾城随手一丢，那支精密的录音笔在半空中就化成了一小撮铁水，掉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夏晚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自以为隐蔽的动作，从一开始，就落在了这个男人的眼里。
而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顾城的气质，又变了。
那股慵懒和市侩，像是潮水一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掌控感。他的眼神不再是懒散的，而是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数据和人心的迷雾，看到最本质的利益链条。
他不再是那个庸医“老顾”了。
一个更精明、更危险，充满了算计与洞察力的“存在”，浮现在了这具身体里。
“好了，夏队长。”新的“顾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清晰、锐利了许多，带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上位者的压迫感。
“现在，把你知道的、你带来的所有数据，全部摊开。让我们看看，这个所谓的‘钱鬼’，到底有几斤几两。”
“从现在开始，游戏，由我来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