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他感觉好累。
前所未有的累。
……
诊所大厅。
夏晚晴和林影看着楼梯口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刚才顾城离去时那萧瑟的背影，和那份无法掩饰的沉重，让她们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夏……夏姐姐，顾医生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影抱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小声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很自责。
如果不是她多事，去恢复那个文件，顾医生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夏晚晴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知道，刚才顾城看到手机信息后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背叛和抛弃的，巨大的悲伤。
“别担心，他……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夏晚晴安慰着林影，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洗完碗的红莲和一首戴着耳机的钱鬼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怎么了？老大呢？”红莲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两个女孩都一脸凝重地站着。
“顾医生……好像不太对劲。”夏晚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听到“双子星计划”和“零号与一号”时，红莲和钱鬼的脸色也变了。
“一号？就是之前在那个小丫头精神世界里，搞鬼的那个家伙？”红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妈的，找到他，老子非把他烧成灰不可！”
钱鬼则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手指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敲击着。
“Gemini，双子星……这在很多秘密项目里，都代表着‘镜像备份’或者‘竞争性克隆’。零号和一号……这说明，顾医生从一开始，就不是唯一的实验体。”
他的声音很冷静，但分析出的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沉。
“等一下！”钱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抢过林影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小影，你刚才说，你能‘拼接’被销毁的数据碎片？”
“嗯……嗯。”林影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钱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比他看到华尔街K线图时还要炽热。
“我的天！我的天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简首就是……就是行走的‘数据圣杯’！有了你，就没有我攻不破的防火墙，没有我找不回的加密文件！”
他激动地抓住林影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
“咳咳！老钱！你冷静点！把人晃坏了！”红莲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他拉开。
夏晚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那份沉重，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走到钱鬼身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标题，开口道：“钱鬼，你能根据这个‘钥匙’，找到净化局数据库里那个被锁住的东西吗？”
“难。”钱鬼立刻恢复了专业的样子，摇了摇头，“林影也说了，她进不去。这说明对方的防御等级，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而且，我一旦强行攻击，肯定会惊动对方。现在顾医生状态不好，我们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