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丘延翰问,“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
范越风看了看周围的浓雾,又看了看那块石碑,沉吟了一会儿:“先看看这块石碑再说。这石碑立在谷底,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上面的字,能告诉我们点什么。”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吹亮了。火光在浓雾里显得格外微弱,只能照亮石碑的一小块地方。范越风凑过去,一点点地照着石碑上的字,嘴里小声念着:“天……地……玄……黄……”
弟子们也围了过来,凑在火光旁,看着石碑上的字。那些字都是篆书,很难认,而且很多地方都模糊了,只能断断续续地认出几个字。
“师父,这好像是一篇铭文。”有懂篆书的弟子说,“可惜太模糊了,只能认出几个字,看不出完整的意思。”
范越风点点头,又往石碑的另一边照去。突然,他“咦”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惊讶:“你们看这儿!”
众人赶紧凑过去,只见火光下,石碑上刻着一行小字,虽然也有点模糊,可比其他的字清楚多了:“甲辰年秋,龙潜于渊,血光现,天下乱。”
“甲辰年?”丘延翰心里一紧,“今年不就是甲辰年吗?”
范越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没错!今年就是甲辰年!这铭文上说‘甲辰年秋,血光现,天下乱’,难道那老人说的血光,就是指这个?”
弟子们都慌了,有人忍不住说:“师父,这……这不会是真的吧?‘天下乱’,这也太吓人了!”
“别慌!”范越风强作镇定,可声音里也透着点紧张,“这铭文说不定是很久以前刻的,不一定指今年。而且,就算是指今年,我们也未必不能阻止。”
可他的话,却没怎么让弟子们安心。毕竟,老人的话和石碑上的铭文,都指向了“血光”,而且时间就是今年秋天——现在己经是初秋了!
丘延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平安符,心里越来越沉。他想起老人说的“泰山藏着大秘密”,想起石碑上的“龙潜于渊”,又想起玄机子没告诉他的事——这些线索,到底能拼成一个什么样的真相?
就在这时,柳含烟突然“呀”了一声,指着石碑的底部:“师父!你们看这儿!好像有个洞!”
众人赶紧往石碑底部看去,只见火光下,石碑的底座旁边,果然有个小小的洞,洞口被杂草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洞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洞是干什么的?”有弟子问,声音里满是好奇,又有点害怕,“里面会不会有东西?”
范越风蹲下身,往洞里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洞口的杂草:“这杂草看起来是刚被人拨开的,说不定那老人刚才就在这儿待过。”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丘延翰问,心里既好奇又紧张。这洞说不定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可里面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范越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弟子,又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洞口:“这洞太窄了,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而且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我去!”丘延翰立刻开口,“我是玄机子的传人,这秘密跟我师父有关,我应该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柳含烟赶紧拉住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心,“延翰哥,万一洞里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你不能去!”
“我也去!”有两个胆子大的弟子也开口了,“我们跟丘师弟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范越风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你们三个一起去,注意安全。里面如果有不对劲,立刻出来!我带着其他弟子在外面等你们。”
丘延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罗盘,又握紧了腰间的桃木剑:“放心吧师父,我们会小心的。”
柳含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丘延翰按住了肩膀:“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外面等着我,看好我的行囊。”
柳含烟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里满是不舍和担心。
丘延翰跟着那两个弟子,走到洞口旁。洞口确实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进去。那两个弟子先钻了进去,丘延翰跟在后面,刚弯腰进洞,就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
“好冷!”前面的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有股怪味!”
丘延翰也闻到了那股腥气,像是铁锈味,又像是血腥味,让人心里发毛。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火光下,洞壁湿漉漉的,上面还沾着点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大家小心点,脚下别滑了。”丘延翰提醒道,一边往前挪,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
洞不深,走了大概十几步,前面就出现了一点光亮。那光亮很微弱,像是从外面透进来的。
“前面有光!”前面的弟子兴奋地喊,加快了脚步。
丘延翰也加快了脚步,心里满是期待——这光后面,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就是泰山的秘密?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光亮处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是柳含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