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位,不是被风吹倒的,也不是被人碰倒的。”丘延翰站起身,语气凝重,“是‘气’的问题!”
“气的问题?”裴行俭不解地看着他。
“没错!”丘延翰点头,“裴家的气脉被断了,祠堂是家族气脉聚集的地方,气脉一断,祠堂里的‘魂气’就乱了,牌位自然就倒了!这是裴家的气脉在警告啊!”
裴行俭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是不是我裴家要遭大难了?先生,您一定要救救裴家啊!”
丘延翰刚要开口安慰,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柳含烟的喊声:“师兄!范道长!你们快出来!我发现了个东西!”
众人连忙跑出祠堂,只见柳含烟手里攥着一块黑色的布片,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紧张。
“师兄,你看这个!”柳含烟把布片递过来。
丘延翰接过布片,放在手里一看——这布片是黑色的,材质粗糙,摸起来硬邦邦的,边缘还带着点泥土,像是刚从地上捡起来的。
“这布……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范越风凑过来,皱着眉看。
突然,丘延翰的眼睛亮了:“是玄阴派!这是玄阴派弟子穿的黑袍料子!”
“什么?!”范越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确定?”
“确定!”丘延翰点头,“之前在白鹤观,我们见过玄阴派的弟子,他们穿的黑袍就是这个料子!硬邦邦的,还带着股怪味!”
柳含烟喘着气说:“我刚才在祖宅外的树林里捡到的!那片树林里,还有几个浅浅的脚印,朝着后山的方向去了!脚印不大,像是男人的,还沾着些黑泥,和井边的黑泥一模一样!”
裴行俭听完,吓得腿都软了:“玄阴派?就是那个专搞邪术的门派?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裴家?我裴家跟他们无冤无仇啊!”
“他们不是针对裴家,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丘延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之前在下山的时候,我们就遇到过官差盘查,现在玄阴派的人又出现在裴家祖宅,他们肯定是冲着《海角经》来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破坏裴家的井脉,推倒牌位?”柳含烟不解地问。
范越风叹了口气:“他们是想借裴家的事,引我们出来!断了裴家的气脉,裴家就会出事,我们肯定会来帮忙,他们就能趁机对我们下手!”
丘延翰低头看着手里的黑袍碎片,碎片上的泥土还没干,显然是刚掉下来没多久。他的目光扫过裴家祖宅的院墙,院墙很高,上面还插着碎玻璃,玄阴派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管家,最近裴家有没有新来的仆人?”丘延翰问。
管家想了想:“有!上个月来了个打杂的,叫阿福,说是从乡下过来的,看着挺老实的,不过……昨天晚上,他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丘延翰的眼睛一眯,“他住在哪里?”
“住在后院的杂房里!”管家说。
众人立刻往后院的杂房赶。杂房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柜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衣服都不见了,床上的被子也叠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掉着一双布鞋——鞋上沾着黑泥,和井边的黑泥一模一样!
“这个阿福,肯定是玄阴派的人!”柳含烟指着布鞋,语气肯定。
丘延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户外面就是后院的墙,墙上有个脚印,像是有人从这里翻出去过!
“他是从这里翻出去的!”丘延翰指着脚印,“玄阴派的人,早就混进裴家了!”
裴行俭吓得浑身发抖:“那……那玄阴派的人,是不是还在裴家祖宅里?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范越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宗主放心,我们会保护裴家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玄阴派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丘延翰拿着黑袍碎片,眉头紧锁。玄阴派的人混进裴家,破坏井脉,推倒牌位,还故意留下黑袍碎片——他们这么做,肯定不止是为了引自己出来。他们破坏裴家的气脉,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裴家祖宅,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丘延翰的目光扫过裴家祖宅的屋顶,突然想起裴景明说的话——裴家祖宅的后院,对着凤凰山的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