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也站起来:“我带你们去地窖!地窖就在祠堂后面的柴房里,快!”
丘延翰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他看了范越风一眼,心里满是担心:“师父,你小心点!”
“放心!”范越风笑了笑,手里的桃木剑握得更紧,“我还没老到打不过几个邪祟!”
丘延翰跟着裴松和柳含烟,从祠堂的后门跑出去。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近,还传来裴家子弟的惨叫声——玄阴派的人,己经动手了!
“地窖就在前面的柴房里!”裴松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柴房的门是木制的,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钥匙在我怀里,快!”
丘延翰赶紧接过钥匙,打开柴房的门。柴房里堆满了柴火,角落里有一个地窖的入口,用木板盖着,上面压着几块石头。
“快掀开木板!”裴松说,和丘延翰一起,把石头搬开,再掀开木板——下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一道陡峭的台阶,往下延伸,还透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下去拿镇气玉!”丘延翰说,摸出火折子,就要往下跳。
“延翰哥,我跟你一起去!”柳含烟说,攥紧了平安符。
“不行,下面太黑,你在这里等着!”丘延翰摇头,“我很快就上来!”
他刚要往下跳,突然听见柴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黑袍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正朝着柴房的方向走来!
“他们来了!”裴松吓得脸色发白,“快!延翰,你赶紧下去!我在这里挡住他们!”
“老族长,你……”丘延翰还想说什么,却被裴松推了一把,掉进了地窖里。
“快拿镇气玉!别管我!”裴松大喊,赶紧盖上木板,又把石头搬回去,挡住入口。
丘延翰落在地窖的台阶上,膝盖磕得生疼。他刚想爬上去,就听见柴房里传来裴松的惨叫声,还有黑袍人的冷笑声!
“老族长!”丘延翰急得大喊,想推开木板,可木板被石头压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动!
柳含烟也在上面喊:“延翰哥!快拿镇气玉!玄阴派的人要进来了!”
丘延翰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点燃火折子,顺着台阶往下走。地窖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沾着黏糊糊的水汽,摸起来冰凉刺骨。
走了大概十几步,前面突然变得宽敞起来,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室。室中央放着一个石盒,石盒上刻着龙纹,和他在泰山地宫看到的龙纹,竟然有几分相似!
“镇气玉肯定在里面!”丘延翰走过去,双手扣住石盒的盖子,用力往上掀——“咔嗒”一声,石盒打开了!
里面果然放着一块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镇气”两个字,玉佩周围泛着淡淡的金光,温暖得像阳光,和玄阴派的黑气完全不同!
“找到了!”丘延翰兴奋地大喊,赶紧把玉佩拿起来,揣在怀里。
可就在这时,地窖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上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柴房的门被撞开了!还有黑袍人的声音:“地窖在这里!玄阴子先生,镇气玉肯定在里面!”
是玄阴子!他真的来了!
丘延翰心里一沉,赶紧往台阶上跑。可刚跑两步,就听见上面传来柳含烟的尖叫声:“延翰哥!小心!玄阴子要炸地窖了!”
炸地窖?!
丘延翰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抬头往上看,只见火光从木板的缝隙里透进来,还传来“滋滋”的声音——是火药的声音!
玄阴子要用药把地窖炸了!
“含烟!你快跑!别管我!”丘延翰大喊,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跑!我要等你!”柳含烟的声音带着哭腔,“延翰哥,你快上来!玄阴子的人己经点燃火药了!”
丘延翰拼命往上跑,可台阶太陡,他又抱着玉佩,跑得很慢。上面的火光越来越亮,火药的“滋滋”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闻到火药的味道!
就在他快要爬到地窖入口时,突然听见“轰隆”一声——火药炸了!
地窖的入口瞬间被炸毁,木板和石头纷纷往下掉,砸在丘延翰的肩膀上,疼得他差点晕过去!火光冲天,整个柴房都烧了起来,浓烟顺着地窖的缝隙往下灌,呛得他首咳嗽!
“含烟!柳含烟!”丘延翰大喊,可上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玄阴派的冷笑声,还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他被困在黑暗的地窖里,怀里抱着镇气玉,肩膀疼得钻心,浓烟呛得他喘不过气。上面的玄阴子,随时可能下来抓他;柳含烟和范越风,不知道是死是活;裴家的子弟,还在和玄阴派的人打斗……
怎么办?
他摸了摸怀里的镇气玉,玉佩依旧温暖,可这温暖,却驱散不了他心里的寒意。玄阴子为什么一定要镇气玉?他拿到镇气玉后,会怎么处理裴家的天子气?柳含烟和师父,真的能安全吗?
就在这时,地窖的墙壁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从缝里,慢慢渗进来一股黑色的雾气——和赵承业身上的黑气一模一样,是玄阴派的黑气!
黑气越来越浓,顺着裂缝往地窖里钻,还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丘延翰,把镇气玉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是玄阴子的声音!他己经到了地窖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