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范越风大喊,挥剑逼向高个黑袍人。裴家子弟也反应过来,围成一个圈,把两个黑袍人困在中间。
高个黑袍人显然急了,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小球,往地上一扔——“砰!”小球炸开,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首咳嗽!
“是迷烟!快捂住口鼻!”丘延翰大喊,赶紧拉着柳含烟往后退。
烟雾里传来脚步声,矮个黑袍人想趁机逃跑,却被裴景明抓住了胳膊:“想跑?没门!”两人扭打在一起,裴景明虽然胳膊疼,可力气大,死死拽着黑袍人的袖子不放。
“放手!”矮个黑袍人急了,回头想踢裴景明,可动作太急,面罩突然滑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丘延翰的眼睛瞬间瞪大,手里的桃木剑都差点掉在地上:“是你!赵承业!”
怎么会是他?!
赵承业不是被邪祟的黑气缠上,在泰山地宫失踪了吗?怎么会变成玄阴派的人?还穿着黑袍,来偷假的《海角经》?
赵承业也看到了丘延翰,他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丘延翰,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的脸比之前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眼球上布满血丝,一看就没好好休息过,可眼神里的贪婪和怨恨,却比在泰山时更重了!
“你没死?”柳含烟也惊呆了,她攥紧平安符,声音发颤,“你怎么会变成玄阴派的人?你忘了师父教你的‘学艺先学德’吗?”
“学艺先学德?”赵承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用力推开裴景明,裴景明没站稳,摔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范越风那老东西教我的?他只教丘延翰《寻龙八式歌》,只夸丘延翰有天赋!我跟着他那么久,他给过我什么?”
他指着丘延翰,声音越来越激动:“是玄阴子先生救了我!是他给了我力量!让我知道,什么定龙石,什么堪舆术,都不如玄阴派的邪术厉害!”
“玄阴子是谁?”丘延翰追问,心里一沉——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堪舆入门要诀》里见过,书里说玄阴子是百年前的邪道术士,擅长用黑气吸人精气,早就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赵承业却不回答,他盯着供桌上的蓝布包裹,眼神发亮:“你们以为,用个假经就能困住我?太天真了!玄阴子先生马上就到,裴家的‘天子气’,我们要定了!”
“天子气?”裴景明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胳膊,脸色苍白,“你说的是我们裴家的祖传秘密?你怎么知道的?”
赵承业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往地上一扔——又是一个黑色小球!这次炸开的不是烟雾,而是无数根细针,朝着众人飞过来!
“小心!”丘延翰赶紧把柳含烟护在身后,用桃木剑挡住细针。范越风和裴家子弟也纷纷躲闪,祠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赵承业趁机往后退,一脚踹开窗户,窗棂“咔嚓”一声断了!他回头看了丘延翰一眼,眼神里满是挑衅:“丘延翰,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知道,玄阴派的厉害!”说完,他翻身跳出窗户,落在地上,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里。
“别让他跑了!”丘延翰赶紧追过去,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夜色漆黑,只有裴家老宅的灯笼在远处晃,哪里还有赵承业的影子?
范越风也跑了过来,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小子,比在泰山时更厉害了。玄阴子……看来真的没死。”
柳含烟扶着裴景明,看着他胳膊上的黑气,急得快哭了:“范道长,景明哥的胳膊怎么办?这黑气会不会有毒?”
范越风赶紧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张朱砂符,贴在裴景明的胳膊上——“滋啦!”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黑色的烟顺着符纸往上飘,裴景明疼得龇牙咧嘴,可胳膊上的黑气,确实淡了几分。
“没事,只是小伤。”范越风说,“回去用艾草煮水敷一敷,过几天就好了。”
裴景明点点头,可脸色还是不好:“道长,赵承业说的‘天子气’,是我们裴家的秘密。我爷爷说,这是我们裴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能保家族兴旺,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能让玄阴派惦记的,绝不是普通的东西。”丘延翰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供桌旁,拿起那个蓝布包裹——假经还在,只是布角的朱砂标记,被赵承业的刀划了一道口子,“玄阴子要天子气,还要《海角经》,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是裴家的老族长裴松。他头发都白了,脸上满是皱纹,看到祠堂里的狼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刚才的动静,是玄阴派的人来了?”
“老族长!”裴景明赶紧走过去,“是赵承业!他变成玄阴派的人了,还说要抢我们裴家的天子气!”
裴松的身体晃了晃,拐杖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供桌上的假经,又看了看丘延翰,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可又忍住了。
“老族长,”丘延翰走过去,语气诚恳,“玄阴派来者不善,天子气的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您不说,我们没办法帮裴家挡住他们啊!”
裴松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坐在供桌旁的椅子上:“天子气……是我们裴家的根啊。当年我裴家祖上,曾辅佐过一位王爷,王爷赐了一块‘镇气玉’,说我们裴家宅子里有天子气,能保一方平安。可后来王爷倒了,我们就把镇气玉藏了起来,再也没提过这事。”
“镇气玉?”范越风眼睛一亮,“难道玄阴子要的,不是天子气本身,而是镇气玉?”
裴松点点头:“应该是。那镇气玉能锁住天子气,玄阴派要抢它,肯定是想借天子气修炼邪术。”他顿了顿,又说,“镇气玉藏在我们裴家的地窖里,只有族长知道位置。我本来不想说,可现在……不说不行了。”
丘延翰心里一松——终于知道玄阴派的目的了!可他又想起赵承业的话,“玄阴子先生马上就到”,心里又沉了下去:“老族长,地窖在哪里?我们得赶紧把镇气玉转移走,不然玄阴子来了,就麻烦了。”
裴松刚要开口,突然听见祠堂外传来一阵铃铛声——不是他们布置的铃铛,是一种更清脆、更诡异的铃铛声,从裴家老宅的大门方向传来,越来越近!
“这是什么声音?”柳含烟抓紧丘延翰的胳膊,声音发颤,“是玄阴派的人来了吗?”
范越风脸色一变,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月光下,只见一群穿着黑袍的人,正朝着祠堂的方向走来,最前面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铃铛,铃铛上缠着黑色的布条,每走一步,铃铛就响一下,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是玄阴派!他们来了!”范越风大喊,赶紧关上祠堂的门,用木棍顶住,“延翰,你带老族长和含烟去地窖,把镇气玉拿出来!我和景明带着人,在这里挡住他们!”
“师父,我留下来帮你!”丘延翰说,握紧了桃木剑。
“不行!”范越风摇头,“镇气玉更重要!你必须去!玄阴子肯定会亲自来,我挡不了多久,你拿到镇气玉后,赶紧从后门走,别回头!”
柳含烟也急了:“延翰哥,你听师父的!我们去拿镇气玉,回来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