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粮库的“储粮安全点”刚挂好木牌，沈策捏着西北急信，目光落在“运粮队被扣押、军粮告急”的字句上——甘肃粮库的军粮是边境士兵的命，若断了，不仅士兵要饿肚子，蒙古兵还可能趁机南下；可福建百姓刚敢把粮存进官仓，储粮安全点的细则还没完全落地，若没人盯，之前驱海盗的心血可能白费。
他转头看向林巡抚，对方正陪着郑老伯登记存粮，郑老伯手里的粮袋上还印着新打的“官仓监制”字样。“福建的事托给您。”沈策把储粮安全点的细则递过去，“重点盯三件事：一是‘双倍赔偿’要写进粮库章程，百姓存粮若遇意外，三日内必须补粮；二是粮库加设防盗铃，夜里派水师士兵与渔民轮班守，渔民熟海情，能提前发现海盗踪迹；三是存粮凭证加印‘福建粮政’的水印，防止伪造，您每月抽查一次凭证台账。”
郑老伯听说沈策要走，赶紧放下粮袋：“沈大人，俺们渔民愿帮着守粮库！夜里俺们划着小渔船在海边巡，海盗一来就敲锣报信！”沈策握着他的手：“有您和百姓帮忙，福建的粮肯定稳！等我从西北回来，再来看大家。”
安排妥帖，沈策带着两个熟海战的亲兵快马往西北赶。途经江西南昌时，特意绕去粮库看了看——粮库的新账册整齐堆在案上，记账吏和核对吏正一起签字，百姓代表老张头拿着检查簿，逐囤核对粮数。“沈大人！新规落实得好，没再出现贪粮的事！”老张头笑着递过检查簿，上面的签字密密麻麻。沈策翻了两页，心里踏实了些，又叮嘱了几句凭证水印的事，才继续赶路。
路过陕西榆林时，王大爷的谷场上还堆着没卖完的荞麦，见沈策过来，赶紧装了一袋麦粒：“沈大人，今年荞麦收得多，这麦粒您带着路上吃！榆林的粮囤都按新法用竹筐装，没受潮，没生虫！”沈策接过麦粒，干爽，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心里暖烘烘的，又跟王大爷聊了几句防蝗的准备，才策马西行。
赶到甘肃粮库时，日头己落，李将军正站在粮库门口焦虑地踱步，盔甲上沾着风沙，手里攥着一封蒙古兵送来的信：“沈大人，蒙古首领巴图鲁扣押了咱们十名运粮兵和五艘粮船，要咱们用五千石粮换，不然就烧了粮船，杀了士兵！”
沈策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还画着一把弯刀，显然是威胁。他跟着李将军去边境的黑山口——远处的山脚下，蒙古兵的帐篷连成一片，粮船被拴在河边，船上插着蒙古兵的旗帜，十名运粮兵被绑在帐篷前，脸色憔悴。
“巴图鲁之前被咱们打败过，这次是想抢粮补补给。”老陈凑过来说，“俺们护粮队查过，他们的帐篷里没多少粮，撑不了几天，就是想吓唬咱们。”沈策点头，心里有了主意：“不能给粮，一给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但也不能硬打，怕伤了运粮兵。”
他当即订了三步方案：
1。谈判示诚：沈策带一名亲兵去蒙古帐篷谈判，手里提着之前俘虏的十名蒙古兵（之前打败蒙古兵时没杀，一首养在军营），“巴图鲁，我放了你的人，你也放了我的运粮兵，还了粮船，咱们各退一步，以后边境互市，你要粮可以用牛羊换，不用抢。”
2。绕后断粮：老陈带五十名护粮队，趁夜绕到蒙古帐篷后面的粮囤，用响石设伏——若巴图鲁不同意谈判，就烧了他的粮囤，断他的退路；同时让巴图（牧民首领）带一百名牧民，在黑山口两侧的山坡上放哨，防止蒙古兵逃跑。
3。水师策应：李将军带二十名水师士兵，驾着快船在河边待命，一旦运粮兵被放，就冲过去把粮船拖回来，防止蒙古兵毁船。
第二天一早，沈策带着俘虏的蒙古兵去了蒙古帐篷。巴图鲁见沈策真放了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嘴硬：“五千石粮，少一石都不行！不然我就杀了你的人！”沈策冷笑：“你的粮囤就在帐篷后面，我的人己经在那等着了，你要是不放人，你的粮也保不住。而且互市一开，你要多少粮都能换，何必抢？”
巴图鲁犹豫了——他的粮确实不多，若被烧了，手下的人就要饿肚子。这时，帐篷外传来马蹄声，巴图带着牧民在山坡上喊：“巴图鲁，别跟朝廷作对！互市对咱们都好！”巴图鲁见势不妙，终于松口：“好！我放了你的人，还了粮船，你得保证互市尽快开！”
沈策点头，看着运粮兵被解开，粮船被拖回河边，心里松了口气。巴图鲁带着蒙古兵撤了，临走时还说：“要是互市开不了，我还会来！”沈策笑着说：“放心，朝廷不会骗你。”
解决完运粮队的事，沈策开始巩固西北的运粮道：
1。设运粮驿站：从甘肃粮库到边境，每五十里设一个驿站，每个驿站配二十名护粮队和十名牧民，护粮队守驿站，牧民探路况，遇蒙古兵就放响箭预警。
2。定互市细则：跟巴图一起制定互市规矩——每周三在边境的“和平滩”互市，蒙古用牛羊换粮、盐、布，朝廷派粮官和牧民首领一起监管，防止缺斤短两。
3。补粮库防御：在甘肃粮库的西周加挖壕沟，灌满水，壕沟边插满带刺的树枝，防止蒙古兵偷袭；粮囤里的粮按新法用苦楝叶和艾草粉防虫，每月查一次。
忙了十天，西北的运粮道终于稳了，互市也顺利开了第一期——巴图鲁真的带着牛羊来换粮，还笑着对沈策说：“互市比抢好，不用死人，还能换够粮！”
就在沈策准备回福建时，亲兵捧着两封急信跑进来：“大人！两封急信！一封是江南来的，说粮商钱六利用《粮政条例》的‘地域款漏洞’，在江南买粮、运到北方卖，抬价三倍，百姓买不起粮；另一封是西南来的，说土司侬智高抢了云南的粮库，还杀了粮官，云南百姓逃荒，巡抚让您赶紧去！”
沈策捏着两封急信，心里犯了难——去江南，能堵住条例漏洞，不让粮商钻空子，保住新法的威信；去西南，能救云南百姓，阻止土司再抢粮，可江南的粮商若不尽快处理，会有更多人效仿，条例就会被破坏。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立刻去江南堵条例漏洞查粮商，派老陈赴西南支援B。先去西南平土司救百姓，派亲兵带条例细则赴江南——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