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嘉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撂下一句。
“牛,你是真的铁面无情。”
她们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家族情节,以家族整体利益为重,可白舜华偏偏是她们之中最叛逆、也最有能力的。
也只有她能干出来这种翻脸无情的事。
室内一时安静无比。
白舜华想起什么,看向身下的人。
方遥光早已随着动作停止缓了过来,老老实实撑好垂头,一动不动仿佛自己眼盲耳聋不存在。
她在降低自己存在感,尤其涉及了某种家族秘辛。
白舜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方遥光的侧脸上。她悄无声息地挂断电话,故意收敛动静,一言不发。
一秒两秒,三十秒。
那张好看的侧脸以微不可查的弧度往白舜华的方向偏来。
白舜华无声笑起来。
抓住你了。
手掌重新抚上去,两人再次紧密无间。
方遥光慌了,她用力转头,白舜华的手中还握着手机。
白舜华垂着眼说:“礼总,具体的计划会给你发一份,记得配合我。”
方遥光的瞳孔极度收缩到一点——白舜华竟然还在打电话。
那东西在空气中暴露多时而微凉,重新被身体的温度浸染。
很凉,很突兀,方遥光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她的手臂发着颤,像一只干枯的蝴蝶,翅膀神经质扇动,把自己撑起来,期期艾艾看向身后的人,沉静的目光破碎开来,露出几缕祈求和哀怨。
白舜华这才仿佛注意到了她,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方遥光摇了摇头,嘴唇紧抿。
白舜华恍若未觉,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更加恶劣。
方遥光的嘴唇差点咬出鲜血,意识朦胧间,她猛的想起白舜华的警告。她不准她咬破自己的嘴唇,她说,她的唇只能她来咬。
方遥光犯一次错,她就会多加一次。
她受不住这样的惩罚,颤抖着下巴松开嘴唇,献祭般失去全部力气。
她在努力调动全身最后一丝清明,控制自己的声音,控制自己下意识的所有肌肉反应。
只为了满足白舜华的所有突发奇想的恶趣味。
方遥光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表情已经变了。
白舜华垂下手,默默注视着方遥光的身躯。看她隐忍不发的眉眼,咬紧绷死的下颌线,还有滑满汗珠的脊背。
她忍得很好。
白舜华感到心底里升起一股舒爽的饱足感,掌控欲和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
方遥光有职业精神,她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对自己的义务富有强烈的责任感。
这和白舜华以往的任何一个情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