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佐一手搭在阿贺野的右肩之上,安慰道:“情况其实还不算太差,我们的努力不算白费,矢岛大佐没有被按上谋杀的罪名,只是继续被拘留而已。”
“嗯……我知道,”阿贺野回以歉然的眼神,声音略带凄苦,“只是一想到现在只能做到拖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心中就非常不自在。阳介在拘留所里肯定过的很辛苦……”
“这倒是不必担心,矢岛大佐可是军官,就算被拘留,待遇也是和其他人不同的,由于工作需要我去过他住的单间,里面有电视有床还有单人卫浴,条件好着呢。”土佐失笑道,没有意料到阿贺野在担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只能说心中住着男人的女人容易关心则乱。
与土佐告别之后,空旷的最高裁判所入口只余阿贺野和能代二人。
重樱的法律学习了相当多白鹰的制度,包括最高裁判所也是舶来品,梳着马尾的长发少女迷茫望向最高裁判所的门楣,那里立着的是法律三圣贤之雕像,分别是孔夫子,摩西,梭伦。
孔夫子赋予法律之道德,摩西赋予法律之神圣,梭伦赋予法律之制度,然而正是在三位一体,象征着权威的最高裁判所,如今正不断发生着以权谋私,党同伐异的现实,如果什么都不做,完全相信法官和律师们的判断,情况会和现状一样吗?
不会吧?
应该会更糟吧?
她们自己也不相信法律,为达到目的参与在蝇营狗苟之中,她们和其他人一样有对法律有过一丝尊重吗?
不知道了,阿贺野自己也不知道了,阳介会怎么做呢?他大概会坦然接受现实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三圣贤雕塑的目光下自然而不迷茫。
自古天意高难问,就算舰船拥有强大的力量,终究不敌天数,只能在人性组成的红尘中沉沦。
有欲望就会被他人操弄,为了自由而尽力挣扎,这才是阿贺野和能代存在的诠释。
她太不想失去阳介了,她太想正确了,然而她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如此这般,她与合作派有什么不同呢,都是玩弄规则的政客罢了,和他们走向了相同的道,自己又如何斗得过他们?
而如果自己不走那快速且容易的捷径,茫茫苦日又何时是个头?
阿贺野的阴晴不定被一旁的能代看在眼里,鬼角少女微蹙眉头,目光闪烁:“姐姐,其实我们可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
“……什么意思?”
能代几欲张口,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入腹中,一副纠结的样子,把阿贺野急得上前扶住她的双肩:“哎呀,能代,你都起了话头了却不说,是想急死我啊!”
“……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去求赤城放过阳介。”
“!不……”阿贺野听后当即双手离开能代背过身去。
在本能的反对之后,阿贺野忽然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此事的可行性,不消多时,她便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默认了这个提案的可行性。
既然知道赤城是幕后主使,那和她达成交易必然是最快的解决方式,只是她们还有什么筹码可以用来交换呢?
能代上前一步牵住阿贺野的玉手,两人五指勾连,即使力道不大,也源源不断的传送着姐妹情深的温暖。
“我们可以先过去拜访,听听赤城的条件。”
阿贺野对赤城防备的紧:“话虽如此,但太危险了,如果她用禁止召唤舰装的道具限制我们,就无力回天了。”
“她不会这么做,”能代笃定道,“我们只需要光明正大的拜访,她就无法行卑鄙之事。”
阿贺野螓首微抬,是了,只要大家都知道自己和能代在赤城的地盘做客,出了事就是赤城的责任了,只要赤城不使用那个古怪的装置,即使想要掀桌子,她自信自己和能代全身而退,赤城的战斗力在不召唤舰装的状态下不足为虑,麻烦的是加贺那个恐怖女人,阿贺野知道她即使没有舰装也非常的能打,战斗力在自己和能代之上。
不过重樱损失不起舰船如此珍贵的资产,如果她们真有三长两短,赤城在重樱可就举步维艰了,并且她们可是两个人,加贺比她们二人任一一个强,可同时对上两个人的话肯定占不了上风,她们确实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有理,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就去赤城的宅邸拜访吧!”破除迷惘后,阿贺野立刻展现出高效的行动力,与以前慵懒且调皮的作风完全不同,拿出了作为姐姐的担当。
“是!”成功劝服了姐姐的能代嘴角上扬,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当日下午。
赤城从侍女手中接过拜帖。
“谁送来的?”
“小人不知,那人只道是一份拜帖,请我转交给赤城大人。”
侧房隐隐传来淫靡的呻吟。
“啪啪啪啪啪……”
“主上?~花心……龟头插到花心里了?,主上~”
“……啪啪啪啪啪~”
“太大了?!别顶了…真要被插烂了…饶了天奴吧……”
天城荡气回肠的甜腻淫叫让外边的赤城和侍女听了个真切,均是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