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顾姗姗说完以后抬脚离开。
这张狂的,好像根本不是她找人拿的卷子,是来找人打架。
而且她还打赢了。
上午不到七点的他们班教室,此刻又只剩下迟牧年江旬。
前者等人一走就趴会桌子上。
江旬跟着也坐下来,从旁边捏捏迟牧年的肩:
“想不想再睡会?。”
“不睡了,咱姗姐不是都说了嘛,快高考了。”
迟牧年说着从桌洞底下拿出错题本。
想起什么又转过去,“江家的事影响你高考吗。”
“不影响。”江旬回答的很快,“快处理完了。”
“恩,你能处理好就行。”
迟牧年记得原书里,江旬在对付江家的时候虽然不算轻松,但事情最后还是被他做成了。
江建景入狱,江家元气大伤。
而他自己在回来读大学的时候,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族。
原文里用“狠戾”来形容十八岁以后的江旬。
可迟牧年怎么看都觉得这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那你有想好将来去读大学要报个什么专业么?”他问。
“工商管理,第二学位应该会在辅修一门计算机。”江旬说。
“你这跨得有点远啊。”迟牧年说。
“还好吧,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江旬说到这往旁边去看,“你呢。”
“我还没想好。”迟牧年摇摇头。
内心突然有些感慨,他们四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人,截至目前,好像只剩下自己这个外来者没有清晰的目标。
迟牧年在自己的世界里也经历过高考。
那时候别的真什么都没想,只想着高考快点结束就解放了。
而且高考完他还要回去给自己的父母扫墓。
迟牧年拖着下巴看窗外。
莫名想起昨晚那个梦。
以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前。
盯着窗外,从树杈间的一窝鸟巢一下看到树杈的最那边去。
没等他看清楚那是什么。
下巴忽然被人捏着转回来。
江旬站起来,对着他这张脸用力亲下去!
湿热的唇瓣被顶开,迟牧年双眼一瞬间睁大,用力抻了把他胸口,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撞倒后边的椅子:
“江小旬你又发什么疯啊”
“这里是教室!!”
这是迟牧年第二次说江旬疯!
江旬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迟牧年并不陌生,但他还是会觉得有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