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两个是在一起了。
但江旬给他的感觉,很多时候更像是一个人在硬撑着什么。
对自己的事情不愿意透露很多,动不动就问他怕不怕,会不会离开,还总是把“谁死了”这种事挂在嘴边。
这其实不像是正常的情侣应该会做的事。
“你”
迟牧年刚要开口,江旬就扯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每次做这个表情,我都会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迟牧年一怔。
心里惊叹这个人的敏感。
刚才想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忘了斥责对方在教室里强吻他的事。
“其实小时候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后来想想其实,那很幼稚。”
江旬最后四个字使了点力气,从旁边扯住他的手放在底下侧脸,枕桌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看他:
“但我就是很怕。”
“怕你离开。”
迟牧年想说的全部都卡在喉咙里,努力半天才让脸上表情显得自然,另一只手的戳戳他的脸。
哑声道:
“既然知道太幼稚,以后就别再想了。”
江旬点点头,“好。”
他俩在教室里互相说这些,都忘了还有个被他们遗忘在角落里的程成。
程成死活等不来校服,干脆自己进学校。
好在他平常会给看门大爷的那两只大鹅带稻谷,互相之间熟悉的很。
人看他这样没说什么就放进去了。
程成上楼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从他们这层楼上下来。
立马打招呼:
“嗳,蒋哥,你们班不是在一楼么?”
蒋天似是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愣了顺后反应过来。
回头看眼,把手里东西递给他:
“你们班卷子,一会你拿进去吧。”
他们两个班数学都是高秃头教的。
程成接过来,奇怪道:
“那你刚怎么不进去啊,门没开啊?”
“开了。”
蒋天表情有些怪异,脸色看起来也说不上好。
明明看到他手里提着没喝完的豆腐脑,还是问了句:
“去食堂吗?”
“不去,刚在学校外边吃了。”程成说。
“噢”
程成跟谁都熟,上去扯他胳膊,“一块去坐坐呗,你都好久没来咱们班了。”
“不了。”
蒋天偏过头,停几秒,指着刚给他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