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衡半跪到了床沿,动手开始去脱妙珠的衣裳。
妙珠睡得不大沉,只陈怀衡动作太过轻柔,叫她察觉不出,一直到了后来,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身上凉飕飕的,妙珠终于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兀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和正在为她上药的陈怀衡对视上了。
她不明就里,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了眼陈怀衡,反应过后捂着身子不住地往里面退。
这等情形下,她自以为他是又想做那样的事来欺负人。
她看着陈怀衡认真地问道:“你是禽兽吗?”
妙珠没有想要骂他的意思,没有想要激怒他的意思,说这话也只是单纯的发问,极其简单的好奇罢了。
只陈怀衡脸色更难看了些,不知是妙珠的话刺到了他,又还是她使劲往后躲的动作刺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禽兽?我若真禽兽,你以为你现在又能好好躺在床上吗。滚回来,上药。”
妙珠这才终于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空气之中也确弥漫着一股药味。
可她仍旧没有动作,紧咬着唇不动作。
她不动,陈怀衡便自己往里面去,妙珠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她抓着被子捂在身前,抗议道:“上药的话让卿云姐来就好了,不劳烦你。”
“捂什么捂,哪没见过?”陈怀衡语气森然,又道:“你说起卿云便是提醒我了,之前她还一道帮着你去和旁人厮混对吧。”
听他旧事重提,又拿卿云来威胁她,妙珠脸色涨红,可那抓着被子的手还是渐渐卸了力。
陈怀衡扯开了那条聊胜于无的被子,借着幽暗烛火,看着她胸前的那片痕迹,上面方上的药又叫她这么一弄蹭掉了不少。
他抓着她在床上躺好,又重新伏身给她上药,身上的伤上好了,他又看向了她的腿间。
即便方才陈怀衡说她浑身上下都叫他看过了,可在触及到他的视线之时,妙珠还是忍不住伸手挡在了身下。
“不要”她说,“我自己来。”
若是陈怀衡会听她的话,那便也不是陈怀衡了。
他将手上的药放回了一旁桌柜上,又伸手去换了另外一罐药膏过来。
他换了个身位,跪向了妙珠的腿间。
他抓开了妙珠的手,开始检查起了那处情形。
这世上没有人还会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了,就连妙珠自己都不一定比他了解。
他检查着她的下身,神色认真,看着看着,还会时不时蹙眉,妙珠叫他那认真的神情看得又羞又恼,出言道:“你给个痛快行吗。”
有什么东西好叫他要去这样细看,存心要在这事上折磨她不是吗。
陈怀衡不赞同,他道:“痛快?这种事你急什么。”
妙珠和他这蛮人说不拎清,瞥开了头去,小臂横在脸上,不想再面对这些了。
陈怀衡也非故意在这事上磨她,只是想起昨日叫她气到失了神智,弄起来发了狠,最后也不知将人伤到了何种地步。
分明就是在昨日发生的事情,可现下再回想起来竟那般模糊,独独从她身下流出的那一小滩血是那样醒目。
太医总不能来这样察她的伤,那便也只好叫他来充这个太医。
许是已经上过药,又过去了一夜的缘故,那里看着已经没那般严重,想来再上几日的药便能好全。
这样想着,陈怀衡的指尖挎了一小块药,倾身抹药。
他的指尖太冰,凌冽的气息顺着那一个点遍布了妙珠的身躯,引得她一身颤栗。
他往里面上药,妙珠忍不住夹紧双腿,却被陈怀衡的大掌一把按住了大腿。
“别动。”
妙珠也不知这药最后是怎么上完的,只待这一切结束之时,只觉额间都涌出了不少的汗。
上了一场药,简直和受刑没什么两样。
她不知道陈怀衡是故意的又还是无意的,手指往着她的身上研磨,让她难受不堪。
陈怀衡上完了药,终于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