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拖着行李箱出来时,正看见蒲笙整个人挂在宁白臂弯里,踮着脚往他西装口袋塞着什么。
刚拖着行李箱出闸口,就被蒲笙扑了个满怀:“月月,让我看看瘦了没!”手指顺势捏向闺蜜腰间的软肉,两个女孩顿时笑作一团。
“林小姐。”
宁白伸手接过行李箱时,手腕突然被蒲笙抓住:“等等。”
她从兜里掏出酒精喷雾,对着宁白的手喷了喷,“月月有洁癖,教授要先消毒。”
林月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乖乖伸着手任她摆布,回想起去年在学校见到宁白的样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蒲笙陪着林月坐在后座,相互讲着这几个月没见发生的新鲜事。
后视镜倒映出宁白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
“他每天都这样穿吗?”林月捂着嘴歪头问蒲笙。
蒲笙声音压得极低,“大部分时间都是……你说他像不像我们高中那个教导主任。”
“好像有一点。”
说完两个女孩在后面生生憋着笑意,宁白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开车。
刚走进预订的私房菜馆小包间,暖融融的香气就包裹了三人。
这是两人常来的一家店。
蒲笙熟门熟路地拉着林月坐下,宁白自然地拉开她旁边的椅子。
“月月你不知道,这家的荔枝肉简直绝了。”蒲笙眼睛亮晶晶地翻着菜单,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
“林小姐,我是蒲笙的男朋友,宁白。”宁白给蒲笙倒了杯温水,又推到林月面前一杯,“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
宁白记得林月,是去年暑假常和蒲笙待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林月看着宁白在蒲笙面前的样子,想起去年面对蒲笙的冷脸模样。
林月赶紧接过茶杯颔首,“谢谢,我是蒲笙的好朋友,林月。”
蒲笙默默补充了一句:“最好最好的朋友。”
菜陆续上桌。
蒲笙像是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对林月说,叽叽喳喳地说不停。
宁白大部分时间安静听着,偶尔在她讲得眉飞色舞被果汁呛到时,会很自然地抬手轻拍她的背。
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带着点狼狈却依旧笑得开怀的脸。
“然后我俩第二天就从露营地跑了……”蒲笙正说到上次露营的事,手机在桌上嗡嗡震个不停。
她瞥了一眼屏幕,“是学生会的老师,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一下很快。”
她拿起手机,歉意地对林月挤了挤眼睛,又侧头飞快地对宁白小声说:“教授别冷场。”
说完就像阵小风似的卷出了包间门。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了大半,只剩下轻柔的背景音。
林月看着对面垂眸安静夹菜的宁白,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凝滞,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她清了清嗓子,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审视看向宁白。
林月声音放低,但清晰有力:“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