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水牵着春好进去:“实在没办法,事情忙。”
钟栎看见他带着春好,愣了下,但还是主动调侃:“不介绍一下?”
秦在水松开春好的手,变成轻揽住她肩。
他声音没有任何停顿,很轻很定,仿佛本该如此:“我女朋友。春好。”
春好肩膀撞上他胸膛,她心里紧张得要命,但又不能露怯。
她睫毛闪了闪:“大家好,我是春好。”
钟栎笑:“放心,这儿都认识你的。”
秦在水澄清婚姻的事情后,圈内一片哗然。不论是离婚还是澄清,都很伤根基,也伤威信。
大家都以为秦在水不会离,也不会得罪辜家,毕竟他正处在关键时期,朱煊的事要解决,明坤的董事长也该由他接位。
这个时候伤筋动骨,不是明智之举。
钟栎却知道,他是为了春好。
他也是挺佩服这两人。一个为对方受伤出国,澄清婚姻;一个呢,明明是好学校,却甘心做销售也不站队。
钟栎想着,也觉得他们挺配,但他心里仍有成见。
他不喜欢范凤飞,连带着也不喜欢春好。
另一边麻将桌的人接话:“是啊,你连秦在水都能搞定,这儿没人比得过。”
春好脸更红。
秦在水“啧”一声:“是好话?”
“当然。”那人笑,“你是难搞啊,咱们几个从小一块儿长大,就属你最严肃。”
秦在水:“……”
春好听他们围攻秦在水,讶异极了,她看向他脸,他也没生气,只轻嘲:“我难搞?怎么不说你们太笨?”
他的朋友们也不介意,一笑过后又继续打牌。
秦在水领着春好在屏风前的长榻上坐下。
这榻上还有个矮小的茶几,上面摆着棋盘,黑白两子一边一盅。
钟栎感慨,打着红球,一杆入洞:“都说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坏,我看,我们都算好的,”
他嬉笑,直起身看秦在水:“还得是秦总,老牛吃嫩草……”
秦在水这次没说话,侍应生给他们上了茶水,他喝口热茶,顺手从茶盘里挑了个小空茶杯。
他把茶杯放手心里颠了颠,朝钟栎轻掷过去。
钟栎两手抬起一接,把茶杯完好无损地拢住:“难道我说错了?”
秦在水面无表情:“歇菜吧你。”
钟栎哈哈大笑。
春好难得听他说京腔,她眼睛看向他,也带着笑意。
麻将桌那有人喊:“秦总,玩麻将么?好久不来了,来一把吧。”
秦在水没拒绝,春好也跟着他坐去牌桌上。
春好看自动麻将桌吐出两排整整齐齐的麻将,她眼睛都直了。
她看他漫不经心地摸牌、摆牌、扔牌。
他手指修长硬朗,捏着白色麻将,显得人成熟俊朗。
完全是另一个秦在水,他脊背微靠着椅背,很松泛,几分势在必得。
他眉眼里有难得一见的纨绔气,都不像她认识的秦在水了,却又是他。
春好看得心热:“你还会打麻将啊,我都不会。”
秦在水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