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在美国留学,什么不会玩儿。”牌桌上有人拆他台,“这才哪到哪儿,小小麻将,不够我们秦总玩儿的。”
秦在水打住他:“从前的事儿就甭提了。”
他又看向春好,叮嘱:“不是什么好事儿,别学。”
春好笑。
牌桌上说:“什么人,自己玩得忒花,还不让别人学。”
秦在水不搭理,他将自己手里的牌一推:“胡。”
他赢得神不知鬼不觉。
其他人傻眼,认输收场:“算了算了,别和他玩儿。咱们玩不赢。”
秦在水扬眉,很不客气:“本来就赢不了,硬要自讨苦吃。”
大家纷纷阴阳:“行,您是行家。”
秦在水:“……”
春好笑得花枝乱颤。
秦在水瞧她一眼,低问:“这么好笑?”
“对呀。”
她第一次见他和朋友相处,感觉挺有意思的。
她以前以为他也孤零零,或者只有钟栎一个人能说上些话,但现在看,他从小长大的朋友也有一些。
春好想到那天站在山崖上,背影沉默苍凉的他。
她下意识拿脸蛋蹭蹭他肩头,她为他开心-
就这么打了两局,侍应生开始上菜,牌桌停息。
吃完饭,秦在水他们转去沙发上,要开始聊生意了。
这里的每个人背后都家大业大,商业交集很密切。
钟栎带来了藏酒,美国纳帕的膜拜酒。
春好喝了一些,很惊艳。
秦在水也边喝边聊。
后面,春好有些困了。
秦在水带她去边上的茶室小憩,他事情还没聊完。
春好歪在贵妃榻上,秦在水拿了毛毯给她盖上才出去。
走廊钟栎在等他。
秦在水过去和他站一块儿。
钟栎给他递烟,他接过点燃。
钟栎笑:“都带来见好友了,是不是下一步得带去见老爷子了?”
秦在水仰头拉伸一下脖颈:“爷爷早见过她。”
钟栎微愣:“那是高中的时候吧?老爷子只怕还不知道你跟这姑娘在一块儿了。”
秦在水却说:“我的事,用不着别人置喙。”
他不欲聊这个,只说:“谈正事儿吧。”
钟栎便不提了,他说起朱煊的事。
“以前他洗干净的那些事儿,我重新在查,东村文旅那也盯着在。只是现在范凤飞替朱煊做事,朱煊大概率会拉他当挡箭牌。”
钟栎说着,看他一眼,知道他资助范凤飞很多年,甚至比春好都还早。
他问:“范凤飞要不要除掉?”
秦在水看着暗暗长夜,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