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
还没想好,手心倒先出了一层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无意间瞥见桌子上的铜镜,看见自己的头发因为刚刚醉酒而有些散乱。
于是当即使了个诀。
看了半晌又觉着衣裳不太顺眼,于是又捏了个诀,连褶皱都捋得平整,如新的一般。
可是又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隐隐中觉着师兄似乎嫌弃他许久没换衣裳,可是又想不起师兄是何时提起的。
无论怎的,叶渐尘又从储物戒里寻出来一身新衣裳。
一件窄袖的墨色锦衣,领口用细密的银线绣了卷云纹。
叶渐尘穿上后,竟还显出一股书卷气来。
那松鼠孙儿“啧啧”了两声,“换了套衣裳倒是像换了个人似的,现在看起来倒还算能接受,至少皮肉长相不错。就是气质不及我家大人万一。”
而松鼠爷爷在一旁叹了口气,“长相不错又怎么能行,找伴儿这种事情还是得看性格,皮相再好有什么用,大人旁的都好,怎么眼光这般肤浅,下次得让山葵大人同他好好说道说道。”
这爷孙俩虽然话里还是对叶渐尘千般不满,但是至少都对这身行头表示了肯定。
不久前还三剑破阵的玄鉴宗宗主,此刻像个傻孩子一般在铜镜面前认真地收拾自己。
叶渐尘面上虽不显,仍旧是摆着那张冷冰冰的脸,但是实际上心里早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本来还准备好好想想,待会找霆阆应当说些什么,可是如今他是半分思考能力也无,就这么干干的站在镜子前面站了半天。
末了,叶渐尘总算是下定决心准备去找霆阆的时候,却被松鼠老头叫住了。
“诶,你干什么去。”
松鼠孙儿也是急着说道:“大人如今不在,山葵大人叫我们看好你,你可不能走。”
“不在?”
叶渐尘皱了眉头转过身来,语气有些不悦。
谁知,叶渐尘的眼神稍稍一凶,这两只松鼠立马就瘪了。
那松鼠老头往茶壶后躲了躲,“是啊,不在,你急什么急。”
转眼间,叶渐尘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在缥缈峰上的叶渐尘,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为什么不早说。”
听语气,叶渐尘是生气了。
叶渐尘这一生气,将松鼠老头当初骂他“粗鲁”的气势给吓得一点都没了,松鼠老头的牙都在打着哆嗦,指着孙儿骂道;“还不都是你,就知道吃吃吃,为什么不早说啊。”
松鼠孙儿也是被叶渐尘的模样吓着了,“这这这……这也不能赖我啊,你怎么不说啊。”
“我我我是长辈,你怎么能跟你爷爷这样说话。”
“那我还是个宝宝呢。”说完松鼠孙儿就抱着坚果往被子里钻。
叶渐尘只是有些急,并非是真的生气,更不想吓唬他们。
可谁知这俩怂了吧唧的松鼠能被吓出这幅模样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也是霆阆能养出来的性子。
只得缓了缓神色,问道:“往哪儿去了。”
两只松鼠异口同声:“南边儿。”
叶渐尘出了酒楼就一路朝南边儿去寻了。
叶渐尘走后,两只松鼠留在这屋子里,小眼瞪着大眼。
松鼠孙儿三下两下蹦到了桌上。
“不对啊,爷爷,山葵大人不是交代我们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吗。”
松鼠老头:“他他他长得那么凶,你拦得住吗。”
松鼠孙儿:“可是就让他这么走了,山葵大人不会怪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