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荆言笑了笑,忽然明白,为什么跟宋淮一起会有种轻松自如的感觉了——
宋淮和她以前那些同学相似。
他们德才兼具,优秀自律。
做什么事都有坚定的目标,清喻自己要什么,并且不被多余的目光干扰。
和宋淮相处的感觉让人熟悉,像是回到了从前。
做完题,已经快到下午五点。
两人收拾东西,一起出了奶茶店。
外头的天仍阴着,雨点淅淅沥沥砸在地上。
喻安然撑开伞,看旁边的人:“你没带伞?”
宋淮抬头,望向眼灰茫茫的天:“雨不大。”
喻安然咬唇,犹豫两秒。
上次体育课若不是宋淮帮她,后果不堪设想。
“你住哪?”她问。
“街对面。”
“毛衣沾了雨水不好打理,我送你过去吧,正好公交站也在那个方向。”
“好。”
宋淮低眸看她,“伞给我吧。”
树叶在雨雾中飘摇,街上人潮涌动。五颜六色的伞,像是绽放在泥里的一朵朵花。
宋淮个子高,撑着伞,将少女笼在身边。
“学校附近新开一家韩式烤肉,听说味道不错,等竞赛结束一起去试试?”
喻安然没想到拒绝的理由,点头:“嗯。”
话音落,耳旁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喻安然脚顿了下,路边雨水被“哗啦啦”溅起。
她抬头,看见一辆黑色摩托车从路边飞驰出去。
“嗡”地一声,迅速消失在雨幕的尽头。
今天没有出现沸反盈天的景象,只传出一阵稀稀拉拉的麻将声。
喻安然进了院门,将雨伞放在门口敞风。推开玻安门进去,看见一楼大厅只有寥寥两桌人。
再看脚下,茶叶,椅子,扑克牌散了一地。
正中央有一台机麻摔瘸了一角,麻将已经被捡起来放在一个塑料盆里。
荆琳拿了个簸箕和扫帚,在清理地上的玻安碎片。
而荆献一身黑衣黑裤,倚靠桌子站着。正打电话,像是在询问维修费用。
喻安然扫了眼这一地狼藉,都不知道怎么抬脚。
她咬了下嘴唇,旁边麻将桌的议论声清晰传来。
“那个老张也真是的,自己打牌不记张,赖人家小徐出牌没支声儿,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那把是清一色带勾的牌,最后没胡到,还反挨了个大的,怎么能服气。”
“那也不能掀桌子打人啊,小徐没事吧,我流挺多血。”
“都是鼻血,应该不碍事。得亏阿献回来得及时,老张遇到个硬茬才肯认怂。不过他一个月赢的钱都拿来赔医药费和桌子钱了,荆老板以后都不肯做他生意了。”
喻安然不懂麻将,听得一知半解。
不过这里的人脾气挺冲,打个牌都能打起来。武力值爆表,一个比一个野蛮。
荆献挂了电话,看到站在门口的喻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