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两人见面只有一件事要做,否则,没有必要见面。
荆献完全可以让人将项链直接送到她这儿来,此刻打来电话,应该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他们不是昨天才做过?
“过几天,行吗?”她小声道,面颊绯红,眼底泛着雾气,“我昨天回来,腰好酸。”
她说完,电话里仍旧沉默。
喻安然忍不住补了句,“还是,节制一点吧。”
要不是耳畔忽然传来道呼吸声,她还以为,荆献直接把手机晾到一旁了。
随着略微粗重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荆献低沉的声音,“就只是,还条项链。”
“那我把我家地址给你,你直接寄过来。”喻安然下意识道。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懊恼不已。
喻喻她也想和荆献见一面,却因为习惯性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思考,认为荆献不会想费心思见她,所以直接将对方拒之千里之外。
“后天下午你在不在家?我差人送过去。”荆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喻安然掐着自己的手心,“嗯”了一声。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睛。
“那我让……”
“等等。”
喻安然忽然聚精会神,“后天下午,我有个饭局。”
荆献破天荒多问了句,“在哪儿?”
喻安然一愣,还是告诉了他,“御珍坊。”
“嗯,把你家地址发给我。”荆献似是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随口一问罢了。
电话挂断后,喻安然便把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屏幕另一边。
荆献发消息给荆岩,让他来办公室一趟。
“转告裴以恒,喻天下午在御珍坊见面。”荆岩一进门,便听见老板的吩咐。
他微微惊诧,“这么突然?”
以荆献严谨的性格,很少做这么临时的更改。
“定包间的时候,注意下位置。”荆献叮嘱,“我哥也会去。”
荆岩“啊?”了一声。
这又是闹什么花样?
第二天,喻安然带着这些垃圾袋去了荆献家,路上路过一家洗车店,她将车开进去,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这辆车是保时捷轻跑,是荆献送给她的,她今儿要一起还。
当初荆献将车钥匙给她的时候,她起先没接,这辆车一百多万,她一个打工人开这么贵的车像话吗?
可是荆献说:“我现在是臻邦的总裁,我女朋友的车没个一百万像话吗?”
喻安然撇嘴:“我是你的面子?开豪车只是为了给你长脸?”
荆献搂抱她:“你是我的心头肉,是我要用骨血供养的人,为你买辆车算什么,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他唇角含着笑,是那种肆意张扬的,一掷千金于他全然是应付自如的笑。
喻安然被哄得开心,最后便收下了。
这一开,就是三年。
喻安然出了荆献的房间,没有立刻回自己房间,而是下楼去了酒店的庭院。
四周树木高大,挡住了灯火,头顶漆黑一片,夜风扫过树叶,卷起细尘,抖落一地摇摇欲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