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四五次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青辞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什么痕迹。
她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长开的李青辞,陈静婉没忍住,开口发问:“青辞,那个男人是打算一直住在你那儿吗?”
李青辞点头,弯眼浅笑:“他说是。”
陈静婉见他那样,也歇了心思,没再问旁的。
算了,只要日子过得好就行,不拘什么男女。
此时,屋外韩水谚喊叫:“青辞,过来端饭!”
“好,来了!”李青辞起身过去。
自从陈静婉怀孕,韩水谚做饭的手艺提高了一大截,李青辞喝了一大碗热鱼汤,又待在烧着火炉的屋里,他身上都冒汗了。
吃完饭,三人说了会儿闲话,李青辞和韩水谚端着碗筷往厨房走。
一出门,鼻尖一凉,仰头看去,空中落下细小的雪花。
韩水谚放好碗筷,赶紧推着李青辞往外走,忙道:“我去套车送你,别等雪下大了。”
“不用。”李青辞抬脚朝外走,“离得不远,我一会儿就走回家了,你留家里陪陈静婉吧。”
不等韩水谚再劝,李青辞快步跑了出去。
“走这么快,我给你拿把伞!”韩水谚在身后呼喊。
李青辞冲他摆手:“不用,小雪,我走了。”
趁着雪刚开始下,李青辞想着赶紧小跑回去,但是刚吃饱,有些跑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早不知道不吃那么多了。
李青辞不紧不慢地往家里走,结果越走雪越大,等回到家里,脑袋落了满头白雪。
他一进屋,身体直打摆子,牙齿咯咯作响。
下这么大的雪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刮风!
李青辞坐在火炉前,耷拉着脸生闷气。
屋内响起一声懒洋洋的语调,玄鳞招手:“回来了,过来我抱抱。”
李青辞快速搓着冰凉的双手,又搓了两下冻僵的脸,拒绝道:“等一会儿,我喝口茶。”
玄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李青辞站起来,围着火炉走动,捧着热水小口啜饮,想让自己赶紧热起来,怕玄鳞等着急了。
也不知道玄鳞最近是怎么了,总感觉他火气很大,时常一脸阴沉,眉眼间透着烦躁。
李青辞想了想,没想通。
应该不是缺水,入冬前玄鳞刚泡过水,说是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大江,言语间透着惬意的样子。
“你那一口水还没喝完吗!”玄鳞不耐烦地催促,“磨磨唧唧,一条小溪也喝干了!”
“来了来了。”李青辞赶紧出声应承。
他摸了摸已经发暖的手,脱下外袍钻进被窝里。
一躺下,玄鳞就紧紧缠抱住他,李青辞察觉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他伸腿在被窝里寻摸,没发现汤婆子。
玄鳞声音很低,透着不悦:“那玩意儿不结实,我就随便踢了一脚,咔嚓一下全碎了,弄得床上都是水,我给扔了。”
“六个全碎了?”李青辞不可置信道,“你扔哪了?”
玄鳞语气不耐:“随手丢的,谁知道是哪!”
“……行吧。”
李青辞无奈叹气,碰了碰玄鳞的腿:“还好踢的不是我,不然我就成瘸子了。”
这时,玄鳞低低笑了一声,在他腰间捏了捏:“放心吧,不踢你,把你踢出好歹我抱谁去。”